我相信城市里的人都是孤岛,他们孤单,畏惧,只有联系的时候才会用咸湿的海水链接彼此,而那肮脏的海水里却蕴藏这交易。
我承认在我走出房门的一刹那,我有些犹豫,因为这个城市是如此的庞大,但是却有一个美丽的姑娘问我有没有住的地方。
我说,没有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才说:你怎么这样?你是怕我吃了你吗?
我想跟这个美丽的姑娘说,不怕你吃我,而是怕我没了良心,越来越堕落了。
我锁门的时候,对门吱呀一下开了个小缝,然后一个满头银发的老太太走了出来,我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扭头走了。
如果在家乡我肯定要上前和她寒暄几句,而刚搬过来的时候,我也每次笑脸相迎,可是每次都是看到的她冷若冰霜的眼睛。
半年多了,我和她几乎每天都在楼道遇到,可是从来没有说过话,但我心里认为她是善良的,因为每天在楼道碰到她都是虔诚的上香。
最后还是我的欲望战胜了良心,因为我没法拒绝一个姑娘借宿几天的要求,毕竟我也不是露宿街头的人,最关键的是这个姑娘十分的漂亮。
我站在街道上好久也没有打到车,深圳这真是个让人无语的城市,平常时候是车水马龙的,而过年的时候,街上却门前冷落车马稀,连个出租车都打不着。
我上中学的时候,我那个戴着厚厚酒瓶底眼镜的地理老师就说深圳和北上广还是不同的,属于移民型城市,也可以叫做候鸟城市。
我当时是真正的不理解为什么叫候鸟城市,难道是天暖的时候有人,天冷的时候没人吗?还是如同宫崎骏的电影《移动的城堡》一样。
现在我终于理解了,就如同我终于理解乡愁一样。
当我习惯性的拿起电话想让金刚来接我的时候,才想起来,这个没骨气的玩意,再去了北京一趟之后回来原本说是要陪我在深圳过年的,可是接了家里的一个电话之后,就屁颠颠的回到了中山。
我问他,你这么着急干什么去啊,他临上车的时候咧嘴一笑说:相亲
我对金刚算是彻底无语了,这样的花心萝卜还会想着用古老的相亲的方式去找坑,你说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吗?
我最后还是打上了车,然后那个司机也是个外地人为了多赚点钱,没有回家过年。
我告诉他地址之后,就开始闭目养神,想着待会怎么应付张瑜。
可是我还没想到什么有效办法的时候,司机竟然说到了,我惊讶的睁开眼看了一眼,按道理说应该是到了。
可是这才用了多久啊?师傅,你超速不怕挨罚吗?我一边付钱一边问道
怕啥子,我正常速度的
可是平常这个距离还不得一个小时啊?
哈哈,你看看这街上一个车没有,平常那都是堵车,听说过“深圳速度”吗?
我笑了笑,是啊,什么东西都是相对的。
我不知道平常拥堵的城市交通是深圳速度还是现在这个畅通无阻的大路才是深圳速度。
当我下车的时候,我看了一眼周围的建筑,果然死气沉沉的。
然后,我就看到了穿了一条紧身牛仔裤和长袖短衫的张瑜,那条紧绷的牛仔裤把她的腿部曲线修饰的如此完美。
我笑了笑朝她走去,知道走到她跟前她才看见我
来了啊?她跟我打招呼说,语气平淡
啊,你怎么在外面等着啊,不冷啊?也不多穿点衣服,我说道
这次麻烦你了,我实在找不到人帮我了,才想起你。张瑜羞涩的说
没事,我正好过年自己,也没人陪着呢?不过你确定要住在我那里吗?我狡黠的看着她说
我看到她犹豫了一下,眼圈一红。
没事,没事,不就住几天吗?只要你放心我就行,反正我租的地方就一张床。我说道
啊?那……。我看到刚要走进电梯的张瑜犹豫了一下想走出来,脸上羞得更红了
你那里不会真只有一个房间一张床吧?马哥
假的,我房子有张床睡十个人也睡的开。我说道
你房租到期吗?怎么急着搬啊?
不是,是……。我看到张瑜支支吾吾的说道的功夫飞,电梯停了下来。
张瑜拿出钥匙,却小心翼翼的开门,那架势就如同做小偷一般。
你干什么啊?是不是你租的房子啊?我奇怪的问道
嘘,不要说话。你在外面等着就行,我拿了东西咱们就走。张瑜开开门,小心的对我说
可是我看她那模样,更加好奇为什么自己的房子还鬼鬼祟祟的,趁他还没有关门就走了进去,却发现这是一个一室一厅的小房子,进门有个沙发,里面有个卧室,锁着门。
张瑜怒目圆睁的看着我,却不敢说话。
我看着她那可爱模样,轻声问她:你是不是和你男友吵架了,这是要和我私奔的节奏啊,我告诉你,我可是有心脏病,这种惊心动魄的事做不了。
张瑜忍了一下笑容,没忍住,噗嗤笑出了声。
就在这时,我却听到了卧室房间里传来了呻*的生意,然后接着的是粗重的喘息和连续不断的娇喘。
我看了张瑜一眼,却看到她脸红的跟血要渗出血来一样,一脸哀怨的看着我。
我俩就跟大战以前的斗鸡一样相互对着眼,却一丝声息也没有。
而卧室里的大战却酣畅淋漓的,那女子的声音一声比一声的高亢,我听着头皮有点发麻,这奇女子要是去岛国不论姿色如何就凭着宛转悠扬的声音,做个声优是没问题的。
我无语的看着低着头的张瑜,用手拍了一下她肩头,然后点了点墙角的一个大拉杆箱和几个背包,那意思是带走那些吗?
张瑜害羞的点点头,然后我就垫着脚尖往墙角移动,卧室里的叫声那可是一浪高过一浪,坦白讲我虽然大学时候也特别喜欢岛国的爱情动作片,而我喜欢的小泉彩和苍老师之流也是声音甜美,技术过关的奇女子,但是你让我如此真切的听现场直播还是第一次。
虽然我上次和张思睿在梦里貌似醉生梦死过,但是我还是如同整口吞了人参果的八戒一样印象全无。
我在拉到拉杆箱的时候突然记起,我不是第一次听现场直播了,还有大学那时候成子和冉然的那次“啊,疼!
啊你行不行”
金刚跟我说,人不能一心两用,特别是开车的时候,他连烟都不抽。
可是我却忘了他老人家的敦敦教导,走神了,后果就是那个巨大的拉杆箱被我一下摔倒了地上,然后发出了巨大的声响。
而卧室里正在做着剧烈运动的男女,令我意外的是女的声音戛然而止,我反而却听到一个男的哀嚎了一嗓子,哎呀,我草,疼,我特码被你坐断了。
张瑜听到之后也是呆立在那里,不知所措,我则迅速的拉起拉杆箱,准备跑路。
可是,就在这时,我却听到隔间卧室的门吱呀被打开了,然后一个女的披头散发的穿个黑色真丝的性感睡衣走了出来。
那件睡衣是真正的性感,将那女的该漏的不该漏的全漏在我眼前,那黑白配,真是赏心悦目,我上下看了好几遍凸凹有致的部位,才舍得看了一眼脸,我草,这不是那个曼曼啊。
曼曼明显也认出了我,却没有丝毫的羞涩,反而是挺了挺胸脯,那两粒镶嵌在胸前的葡萄凸了出来。
妈的,你这不要脸的也太嚣张了吧,你这是赤裸裸的勾引吧,要不是张瑜也在这里等我走,我非得跑卫生间打一发手枪不行,那节奏还得左手右手一起慢动作。
我忍不住最后看了一眼心里想
曼曼,我收拾东西去朋友那里呆几天,进屋的时候看你忙着,就没好意思打扰你。当张瑜说曼曼“忙”得时候,我看到曼曼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反而是张瑜脸上彩霞飞扬。
曼曼看了我一眼说:行吧,别忘了过年陈姐说带我们去香港见见世面,到时候联系你。
张瑜像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一样,低头喊了一声:“嗯”
然后默默的走到角落拿起自己的包,扯了一下还在和曼曼瞪眼的我说,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