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谷雨,我想辞职了
大头,我也想辞职了
当我给大头回这条短信的时候,我正坐在即将起飞的飞机上,这是我的第一次出差,对于经常晕车的我来说,在机器的轰鸣和剧烈拉升下,我不出意外的再次晕机。
我是因为不能适应天天出差的节奏而和大头放出了这条狠话。
而大头则是实在忍受不住山村封闭的环境了,想辞职。其实他也想过调岗,可是对于他这样没有背景没有功劳的应届生来说,工作调动难,难于上青天。
其实辞职是这半年以来他对我长久的高丨潮丨话题,可是我都转了三次岗快要麻木了,他还是兢兢业业的混在山里。
宿舍的李老大在年后终于传来捷讯因为他顺利的考上了当地的公务员,我戏谑他说:从此公务员队伍里又增添了一个假装正经的不正经的骚人。
李老大则在那头叫嚣着等我回山东对我大型伺候。
郭老二在去外地培训了一段时间之后,还是回到了青岛,然后每天喝的醉醺醺的,有时候在半睡半醒间的时候,会不分时间地点的给我们打电话,诉说自己心里的苦闷。
我们每次都劝他少喝点酒,这样的喝法,早晚会把肝脏喝出毛病来。
他这时候则悠悠如同酒仙般的说:你们是嫉妒,妒忌,你们知道我每天喝多少茅台和五粮液吗?
我这时候则会默默地挂断电话。
功夫八和许老三则没有脱离校园的分别取北京和武汉上了研究生,有几回我隐晦的问道功夫八和太极女孩什么情况了,功夫八则一脸满足的说:啥情况,我还是每天坚持给她写信呗,不过和以前不一样的是,我现在用电子邮件了。
文学四在大学毕业之后找了一份和文字相关但是和文学无关的工作,工作的匆忙让他忘记了当初埋藏在心底文学火苗,他曾经无数次的感慨道:再也没时间看书了,再也没时间写文章了,再也没时间做梦了。
我也好久不想起我会弹吉他了,人生如梦,可惜无梦难活。
每次给商业六打个电话最费劲,老是处于占线中,那业务忙的貌似比改革开放初期的邓爷爷还忙。
我后来只是通过郭老二了解到,他生意做得风生水起,貌似要暴发户的节奏。
我们毕业都将近一年了,大学的时候我们感叹到底是我们上了大学,还是大学上了我们,可是当离开了象牙塔,我们才发现无论是上大学还是被大学上,我们都很喜欢。因为那时候的我们至少为了自己的兴趣爱好有选择的余地,而现在的我们却只有被生活无情蹂躏的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