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假装很忙,我还是在和宋总出差前的那个周末,去了一趟广州。
当成子和冉然看到我的时候,我没有从他们眼里看到惊喜,不对是我看到了惊讶,没看到喜悦,因为冉然眼里都带着泪花了,成子那悲痛的模样让我也以为我是死了没有埋。
我草你大爷,马谷雨,你怎么能这么瘦了,皮包骨头了啊,有些事过去就过去了,别在意了,兄弟。成子还是炮仗脾气,看到我之后一顿思想指导工作。
我草你大爷,成子,你哪只眼睛看我没想开了,我把它打瞎,行不。我上前照着他的宽大胸肌就是一拳。
马谷雨,别装了,你看你都瘦成什么样了,不过皮肤怎么这么水嫩了啊?冉然走到我跟前竟然用手摸了摸我脸袋
我晕,你两口子怎么回事,一个对我恶言恶语,一个对我动手动脚。我笑嘻嘻的说道
怎么,没吃饭吧,走,我请,我知道这附近有个粤菜连锁,味道很好,我之前来吃过。
我不想过多的说什么,就想领着他们去吃饭。
服务员,再来一碗饭。我替金刚说道
搞乃鬼啊?那服务员嘟囔了一句,但是还是拿起碗去盛饭去了
我看着尴尬的金刚说:没事,老子刚来的时候比你还猛。
金刚看了看桌子上的菜说:靠,你领着来的这饭店,菜也太少了,几筷子就没了。
冉然也说,是啊,马谷雨,你是不是故意的。
我丢你老母,我好心领你们吃最正宗的粤菜,你们竟然说我疼你们吃啊,不够再点就是了,我怕我们一开始点多了,服务员又要围观了。我有经验的说道
金刚端起刚上的米饭,吃了一口,发现却拨拉下好多米粒从碗里,我想起了第一次金刚请我的情形。
哎,冉然,你俩怎么跑广州来了,你俩不是去成子老家了啊,有房有车的奔小康了啊?我问道
成子低头看了一下冉然却闷声闷气的没有说话,冉然则说:是回去了,成子被安排进了当地的一个事业单位,我没找到合适工作,在一家商场干柜台。干的不开心,主要是不甘心,就想出来干点,听大头说你在广东混的风生水起的,我俩就来了。
成子听冉然说完则说:我那个事业单位也不是正式的,就是个临时工,冉然英语八级知道广州是贸易之城,我俩商量了一下就偷偷地跑了出来。
我感慨的说:你俩也行啊,来多久了,不过广州这边工作可是不太好找啊,要不要我在深圳帮你们投投简历 啊?
不用,冉然来之前就找好工作了,她都上班一周了,我还在找,放心就是了,兄弟不能让尿憋死。成子自豪的说
我敬佩的看了一眼冉然说:冉然,说说你怎么找的工作啊?这么牛逼,我刚来那会差点被饿死,幸亏遇到了个贵人相助才活下来了。
冉然则不好意思的说:也没啥,就是之前我实习的时候参加广交会认识了个香港的企业,当时就留了名片,他们也认可我的口语能力,这次来就给他们公司打了个电话,正好有空缺。
我听了之后,不无感慨的说,人生就是需要多游历,才会有际遇啊!
成子则说,没事,我最近也一直在找合适的工作,等我找到工作了,我俩就从现在租的房子里搬出去,晚上太乱了。
我问道:你们住哪里啊?
成子说:就一个城中村,人家说是安徽村,晚上乱七八糟的。
我则嘿嘿笑着说:是不是晚上春声一片,哎呀,疼啊!
我刚说完,一双筷子直奔我脑门而来,还有冉然的叫喊:马谷雨,你怎么还是这么贫啊?
我没顾上辩解而是喊了一句:哎呀,疼。
因为是真被打疼了。
下午的时候,我和冉然在车站附近的白马服装城转悠了一下,成子和冉然感慨道,广州真好,什么样的东西都能买到,你看那些卖衣服的服务员都长得跟大明星一样。
我笑了笑跟他俩说金刚告诉我的内幕,就是这些小姑娘很多都是被包养的二奶,卖衣服也只是无聊之余的副业。
果然冉然再看向那些女店主的目光里多了一分鄙视和不屑。
我在心里感觉是不用和他们说的,可是没想到路却是和我们一样的人走出来的。
当然我还装过来人的身份交代了他们在车站附近一定要主要晾好招子,领好孩子,看好票子,拉紧妻子。
成子说,有这么夸张吗?
我则笑着说,这里的人心隔得不是肚皮而是善恶,你时间久了就知道了。
成子站在原地朝四下里望了一望,仿佛想从周围匆匆走过的人群里分辨出善恶,看透出灵魂一样。
当我坐上开回深圳的车时候,成子和冉然坚持要送送我,我潇洒的朝他们挥挥手,说不用了,可是我看到成子拉紧冉然的手选择给我送行,他最终还是相信了我的话语,紧紧拉住了爱人的手,我知道他那时候希冀的肯定是想抓一辈子,可是世事难料,人能抓住自己的手,却抓不住别人的手,看不透别人的灵魂。
梦中冷却的故事真的真的无法忘记
雪花飘飞的村庄模糊又清晰
感谢那个岁月让我认识了你
从此爱就迷失在那片那片白桦林里
你的温柔曾贴近我的胸膛
你的笑容曾鼓起我生存的勇气
就在那个时候我默默地告诉自己
拉着拉着你的手才能够走出冬季
千头万绪的往事不知不知从哪讲起
雪花飘飞的村庄模糊又清晰
浪迹天涯海角不忘的只有你
记忆的那片白桦林
永远永远抹不去
秋的落叶飘落的虽然沉重
岁月轮回我再一次忘情去寻觅
因为很久以后
我还在感受着自己放开放开你的手
才发现故土难离
才发现故土难离放开你的手
才发现故土难离《拉着拉着你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