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忘记了我是如何回到深圳的,也忘记了为什么会蜷缩在张瑜的怀抱里哭的像个孩子。
张瑜则一边听我讲述一边陪着我哭。
其实张瑜也许说我的是对的,我是一个很脆弱的男人,脆弱的男人脆弱的时候总是想找坚强的人做标尺,而粟璃就是我的感情寄托。
当张瑜掀起她的裙子,我看到因为静脉注射密密麻麻的针眼的时候,我知道她是真回不去了。
因为这是我第二次看到这样的情景了,上一次是在乔梦吸丨毒丨男友的身上,我看到这些密集的针眼。
因此我第一眼看到就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粟璃,你怎么这么傻啊,你不是老老实实地在工厂打工吗?怎么会做了小姐,怎么会吸丨毒丨了?
那一刻我心冰凉冰凉的。
粟璃,苍白的脸让我看不到生气,几年前我们一起来南国的时候,脸颊上的高原红也早就消失的一干二净。
在我不断的追问下,粟璃终于开口说了一句:哥,我被骗了。
原来,上次我和老安在酒店见到的女孩果真是她。
她也看到了我,然后选择了逃离。
当她和我说这些的时候,我手攥得紧紧的。
粟璃,你和我说说是怎么干上这个的,你是缺钱吗?你怎么不和我说,我可以帮你的。我说道
雨哥,我一开始确实是在工厂打工的,可是后来我们宿舍住了一个小姐妹,我俩关系挺好,她问我想不想赚大钱。
我因为之前被人骗过,就说不想,可是偶然的一个周末我被她领着走进这家酒店就被控制了。
那时候,我才知道她就是专门去工厂骗女孩子的。
一开始,我也不愿意做这个,可是他们不让我吃饭,不让我睡觉,还关小黑屋。
我说,你就没报警吗?这还有王法吗?
粟璃皱了皱眉头,好像痛苦的回忆让她十分的不愿意诉说。
雨哥,没用的,他们都有丨警丨察做保护伞,还有我后来也没办法了,因为他们扣了我证件,还给我拍了很多裸照。
我吃惊地看着粟璃,然后激动地站起来说:走,我和你去报警去,你后来有自由了,怎么不跑啊?
可以报警的啊?
粟璃看了看我竟然笑了笑,可那笑在我眼里是那么的无奈接着说道:雨哥,不会的,我们能想到的,他们都会想到的。
我头嗡的一响,问道:你是怎么沾染上丨毒丨品的?
粟璃晃了晃脑袋说:是别的姐妹看我没精神给我烟,说能提神,结果烟里有毒,几次之后就染上隐了,离不开这个东西了。
我原本想说我陪她戒毒的,可是我却想到乔梦男友跪在玻璃碴上跟她要丨毒丨品的场景。
我发愣的时候,粟璃看了我一眼说:哥,能不能再给我支烟啊?我好困!
我拿出我口袋里的烟随手给了她。
然后问道:粟璃,你怎么打算的,接下来去哪里呢?
粟璃点上烟恨恨地吸了一口,朝我吐了一个烟圈。
当出租车停在上次我和老安来的酒店前的时候,粟璃摇摆着腰肢走下了车,什么也没和我说,开开车门走向酒店。
我想说几句话,可是那些话语却全被堵在嗓子眼,因为我在眼看着一个天使堕落入地狱。
我想绝望地离开的时候,可是粟璃却转身回来朝我走来,那一瞬,我多么想她是要再次上车,听从我的劝阻去戒毒中心,可是她接下来的话让我直接绝望了,因为他说:雨哥,以后领客户再来的时候,找我就行,我可以让酒店打个折。
我最后的望向粟璃有些异域风情深凹的美丽眼睛,知道她再也回不去了。
时光啊,时光,你为什么这么的冷酷无情。
时光啊,时光,你能不能还我一个纯真的粟璃。
时光啊,时光,你能不能不让我在火车上遇到粟璃。
时光啊,时光,你能不能现在杀死我,并销毁我的记忆。
时光啊,时光,你匆忙中不要让岁月来绞杀我了。
可是时光不可逆转,他只是让我带着泪花,说着无用的话,睡着在张瑜的怀抱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