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开始还觉得有些害怕,但转念一想,是他有错在先,顿时又变得理直气壮起来。
他二话没说,见她出来了,直接站起身子,拉住她的手,“现在跟我回家,有什么事情,回去再说。”
她挣扎了一下,“我现在不能跟你回去,我要回学校上课。”
许慕白冷笑,“你们上午就只有一节课,现在早就下课了,下次如果想要骗我,就换个高明点的理由。”
田甜想想昨天胡玉凤跟她说的话,她心里满是怒火,还没来得及发泄,心想现在先忍着,等回家之后,再好好一起算账。
她跟着许慕白往外面走,回头看了眼张智文,“那我先走了,今后有时间再联系。”
许慕白一把将她搂到怀里,恶狠狠,“再也不会有下次了,这是最后一次。”
他盯着张智文,咬牙警告,“今后离田甜远一点,她根本就不喜欢你,你要是再来骚扰她,别怪我不客气。”
张智文摇摇头,脸上带着很无所谓的笑容,“脾气这么暴,很不好啊,今后怎么帮你爸打理公司。”
他朝田甜挥了挥手,“小甜甜,下次有机会我再找你玩,你简直太有趣了,每次都能带给我不一样的感觉。”
到家之后,田甜原本以为许慕白会把她臭骂一顿,但是令她大跌眼镜的是,他居然先让她去洗脸,然后跑到厨房,捣鼓了半天。
她趴在餐桌上,不多时,他就把简单的早饭端上来,她根本就没心情吃饭。
刚准备开口,许慕白就抢在她前面说道,“什么都别说,吃完饭再说。”
她于是闷声喝了一碗粥,又吃了两个博脆饼,吃完饭之后,许慕白缓缓开口道,“我承认,是我最近几天疏忽了你,因为发生了一些事情,根本不在我预料之内,我自己也有些张皇失措,现在我决定把所有事情跟你摊牌。”
田甜顿时坐直了身子,心想暴风雨终于要来临了吗?可是,为什么他作为当事人,居然可以表现得如此淡定,就好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一样。
他沉默了一下,然后缓缓说道,“陆媛希没有死。”
田甜因为之前就略知了一二,所以听到这个消息,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她现在对孩子的事情比较在意。
“当年我拒绝她之后,并且已经打算回国,她心灰意冷,深夜跑去夜店买醉,后来跟别人发生了关系,得知自己怀孕的时候,她甚至都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她那时候很恨我,觉得是我辜负了她,她决定拿肚子里的孩子要挟我,然后跟我结婚,剩下的一堆事情,都等到孩子生下来再说。”
听到孩子不是许慕白的,田甜终于松了口气,但她仍然忍不住问他,“那为什么后来她没有回国,还假装自己已经死了?”
“她那时候正打算回国,但她爸爸的公司忽然破产,债务签了一大堆,他爸爸也在那个时候,查出来患有癌症。为了躲避讨债的,还有一点,可能是心理上的愧疚,她觉得,会不会是因为她太坏,才让家里遭到这样的厄运。后来,直到孩子出生,她都一直在国外,过得很不好,前段时间,她实在快撑不下去了,才偷偷跑到家里,给小保姆递了纸条,希望我可以借她一些钱。”
田甜心想,原来小保姆跟她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但她绝对不是出于好意,而是希望她跟许慕白之间产生嫌隙,简直是太恶毒了。
她低头搅了搅手指,小声问他,“那你昨晚上是不是一直跟她在一起,还将她们安置到了一处别墅里?”
他把她拉到怀里,耐着性子解释,“昨晚上小星星走丢了,她快急疯了,我陪着她一起找孩子,她们原本住的地方,治安环境很差,我跟她好歹也有这么多年的交情,总不能不管不问吧。”
她趴在他胸口,听着他的心跳,忽然间就觉得安心了不少,“我不是那种小肚鸡肠,冷血的女人,遇到这种事情,我也会伸手帮忙的,但我也是有感情的人,听到别人嘴里说的一些话,也会觉得伤心和难过。”
他摸摸她的头发,“所以,你昨天晚上,就跟张智文出去喝酒了?”
“我感觉没喝多少,但不知道为什么,后来就醉了。”
许慕白忽然想起昨晚上张智文挑衅的话,他叹了口气,抱紧怀中的小人儿,心想珍惜当下才是最重要的,没必要为一些无关紧要的人生气。
“你要不要跟陆媛希见一面?小星星很可爱,你会喜欢上她的。”
田甜想了想,还是摇摇头,“还是算了吧,虽然她是我表姐,但小时候那段记忆,我大多数都忘了,而且是我最不想回想的一段经历。再加上陆媛希的妈妈,我非常讨厌她,所以不想跟他们家再产生交集。”
其实还有一点,田甜放在心里,没有说出来,陆媛希那么喜欢许慕白,现在她过去和她见面,总有一种胜利者耀武扬威的感觉,她怕到时候两个人会显得很尴尬。
许慕白简单收拾之后,就去上班了,临走之前,叮嘱田甜留意找个保姆,没事在家老实待着,他晚上应该会准时回家。
她浏览着网上的应聘简历,觉得满意的,就打电话过去询问,结果不是工资要的太高,就是态度不怎么好,她心想,还不如退学算了,自己在家照顾土豆。
电话忽然响起来,她以为还是之前那个纠缠不清,并且要价高得离谱的保姆,就没好气地说道,“拜托你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你要的钱,比同行大概高了四倍,那干嘛还要做保姆,直接去抢银行算了!”
那头沉默了一下,继而传来柔柔的说话声,“田甜,你是不是弄错了,我是你的辅导员。”
田甜顿时大呼不好,她把手机拿过来一看,果然是辅导员打过来的,她赶紧道歉,“老师对不起,我还以为是刚才一个蛮不讲理的人,并没有针对你。”
“没事,我知道,今天我打电话给你,是因为你室友温雅惠的事情,她经常夜不归宿,学校的课也几乎不来,再加上上次来学校闹的那个女人,几乎天天给学校办公室写检举信,所以,现在校领导通知我们外院,要好好把她的事情调查清楚,不然学校纪律都没法贯彻遵守了。”
田甜愣了一下,然后问道,“所以老师给我打电话是要问我一些温雅惠的情况吗?”
“这个倒不是,现在想跟她约个时间见面,但现在她电话一直打不通,想问你知道她其他的联系方式,或者是她人在哪里吗?”
田甜想到最后一次,两个人不欢而散的场景,再加上她扪心自问,觉得对温雅惠,算是仁至义尽了,但她好像不但不回头,还怪别人多管闲事,田甜真的累了,不想再掺和她这滩浑水了。
“她电话号码,我知道的,就只有这一个,至于她人在哪里,我也不清楚。”田甜说的全都是实话,她已经好长时间没有跟她联系了,确实不知道她在哪里。
刚刚挂了辅导员的电话,室友陈梦尧就在微信上传语音给她,她点开。
“雅惠这下子好像摊上大事了,班主任刚才居然跑到我们宿舍来了,我当时正跷着腿,坐在椅子上看腐漫,吓得我差点没有心脏病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