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坐台小姐依依的恋爱往事(102)

 
与坐台小姐依依的恋爱往事(102)
2018-03-18 23:04:51 /故事大全

就在这时,一辆黑色的宝马高赛在圈外急驰而过,在冲出不到两米的距离时,突然甩把,踩下了刹车。

来人是一个1米9以上的大高个,黑衣黑裤黑皮鞋,背对着我们,一条伸缩棍从袖子里摆了出来。

随后,十几辆雅马哈高赛陆续驶来,分别停在了保时捷的两旁,衣著相同,人手一棍。

这是什么场面?像拍电影似的。

“这是哪路人?”金毛心慌地说。

“在洛城能创建这种组织的没有几个人。”山豹小声说。

随后,路虎揽胜杀进了人群,超出保时捷的车头后停了下来,雅雅姐穿着黑色暖冬旗袍,高跟暖鞋,摆着优雅的姿态,不慌不忙地走出了车厢。

七朵鲜红的牡丹花栩栩如生地绽放在肩头,左胸,小腹,后背……

衣领,开肩,袖口处有洁净如雪的绒毛缝边。

我被板寸,金毛,大块头,围在前车轮边。

雅雅姐的视线只是向我望了一眼,那些个年轻人便举起伸缩棍有规有矩地在前方开路而来:“让开,让开……”封住了车头两米内的距离。

还差两三步时,雅雅姐便做着下蹲的预备动作。蹲下身后,从怀里掏出一只面料极其华丽而精致的绵手帕,在我的额头上点了几下,点了点头,感叹道:“好痴情的一个男人啊!”

我浅笑了一下:“我很傻的。”

雅雅姐斜视着大地,不怒自威:“是谁把我的偶像打成这样的?”

没有人应声。

只等了短短的三秒钟,大高个掏出一把老五四,顶到了山豹的脑门。声势浩大,威风凛凛,说起话来却像绅士一样,语气不仅平和,而且还带着三分客气:“我的大姐在问你话,你聋了?”

只有山豹手里有刀,不问他问谁。

“是我打的,是我打的。”山豹的声音和腿都开始抖了,“大姐,我不知道他是你的人。”

雅雅姐站了起来,面色严厉,硬声问:“我与他并不是上下属的关系,他也不是我的人,他是我的偶像。我问你,我的偶像怎么惹你了?”

“是他,是他先打我的后背,我才打的他,是他先动得手。”山豹紧张地说。

雅雅姐二话不说,朝着山豹的脸便是一个巴掌,旗袍上的绒毛迎着寒流像浪涛一样起起伏伏。随后,用食指点着自己的前胸,打人时很狠,说话却很温柔:“我扇了你一巴掌,也是我先动得手,你也来砍我一刀啊!”

咣当一声,开山刀掉到了地上,山豹的膝盖半屈,惊慌失措地说:“不敢!不敢!”

“知道我是谁吗?”雅雅姐厉声问。

“猜到了。”山豹转口便说,“大姐,我爸爸在安定县挖着三座大山,开着大煤矿,在矿区一提我爸爸的名字没有人不知道的。”

雅雅蔑笑了一声:“挖山的什么时候成黑社会了?真好笑。”

在洛城这边挖山的全是黑社会,正道上挖的也有,不过还是黑社会多。

“我的爸爸在矿区开着地下赌场,是矿区出名的黑社会,咱们是一条道上的。”大块头忙着挤出这句话。

雅雅姐根本不问是谁家子弟,直接断喝:“赌场在哪,我今天晚上连窝带人全端了它。”

“不了,不了,大姐息怒。”金毛忙回应。

雅雅姐勃然大怒:“你们告我这个干嘛?想让我连着你们的老子一块收拾吗?你是你,你老子是你老子,多大的男人了还在你妈怀里吃奶呢?年年轻轻的新一代,不想着为祖国的建设做贡献,也不能给这个社会造福,整天只知道吃喝玩乐,还自以为自己很高贵,很了不起。如果不是因为习大大上台,这段日子打黑打得紧,我敢把你们几个混蛋拉上狮子山抛尸。动我可以,不能动我的偶像。给我狠狠地揍这帮富二代,把胳膊腿往折里打。”

根本不等他们几个求饶,十几个年青人围将上来,将四人拖到马路中央,举起伸缩棍便是一顿暴打。

雪姐与文丽将我搀了起来,雅雅姐柔声对我说:“潘儿,有姐在这里撑着,别怕他们。”

山豹,大块头,金毛,板寸,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口吐鲜血,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两个年轻人架起了面目全非的山豹,雅雅姐双目圆睁,恐吓道:“不服的话,现在就去报警,我不走,就在这里等着警察来抓我。洛城这一亩三分地还摆不平我,有种的到太原上北京去告我?”

“不敢!不敢!”山豹无力地摇着脑袋,声音虚弱。

让他们忙他们的吧,我还有重要的事要做。

副架势上了保险,我拉不开门。便用带血的手背,轻轻敲了三下汽车玻璃。

依依的手拉向了内车柄,我向后退了一步,她才完全地推开了车门。

依依狠狠地甩上了车门,沉闷的响声震碎了我的心,一脸怒气,极其不爽地说:“你又想干什么?”

“依依,跟我回家好吗?”我盯着她的眼睛,很认真地说。

依依不乐意地打量着我:“我说了,我看不上你。我想找个有钱人,请你不要再打扰我的生活了。”

“依依,你突然变成了这样?”我痛声说。

“这个社会很现实的,感情都是扯淡的东西,物质才是第一位。我想直接就过得好,不想有吃苦受累的这个过程。汽车,房子,存款,你给不了我这些东西,就不要来着惹我。”依依显露出了有些生气,有些不耐烦的神情,语气冷淡至极,态度十分坚决,“我们分手吧!”

这时,雪姐走上前,双眉紧锁,言辞婉转地说:“依依,潘儿为了你付出了那么多,现在又被打成了这样,你连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反而又说这么绝情绝义的话?”

文丽也说:“依依,刚才你打我,我不怪你。我哥确实是这个世界上难有的好男人,我希望你能好好珍惜他。”

“这小子是好男人,你们为什么不要,偏偏让给我呢?”依依正视着两个姐妹,郑重其事地说“雪姐,你马上要开婚庆公司了,幸福的好日子就在眼前。还有你,文丽你虽然稍差点,但是在银行里最少存着三四十万吧!你们都有钱,吃喝都不愁,就把我往火炕里推,当我是傻子吗?”

雅雅姐出面,柔声道:“依依,我和你沟通一下。”

刚说到这里,依依果断打岔,极不客气地说:“对不起大东家,这是我自己的个人感情,请您不要干涉。”

“好,好,好,我尊重你的选择。”雅雅姐失落地点了点头,伤心地说。

两行冷泪刷洗了鼻梁上热泪的痕迹,倾盆而下:“你怎么变成了这样?你怎么变成了这样?……”

依依冷冷地说:“请问,我的话说的还不够清楚吗?”

“够了,够了,够清楚了,分手就分手吧!”我紧紧地闭上眼睛截断了泪流,也不知道这几个字是怎么说出来的。

大概到十二点了,因为就在这个时候,新年的爆竹声陆续在夜空中爆破,仿佛我的心脏爆炸了一样,我的心剧烈的疼痛。

这就是我的新年礼物吗?

还记得去年的除夕夜,我站在家门口的老杨树下,与依依互通着短信,彼此约定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那个时候是多么的幸福啊!

“我再也不会相信这个世上有爱情了!”我无力地盯着她的无情的面颐,斩钉截铁地说。

依依歪起嘴角,讥笑道:“这个世上根本就没有爱情,是你自己白痴罢了!”

“对,你说的对,我真的好白痴啊!”话罢,紧咬着牙关,用染满鲜血的拳头在心口猛打了三下。

“装出这副可怜样给谁看呢?我要嫁个有钱人,请您老人家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话罢,依依转过身,跨开步子向远处走了去。

“依依,你早就没有家了,你这是要去哪里?”文丽伸长胳膊,唤道。

雪姐也大喝:“依依,如果今天你走了,到了后悔的时候,一切就都晚了。”

依依根本就没有搭理雪姐与文丽,连脚步都没有停下。

走出大约十步时,我绷紧下巴,额头青筋外露,痴痴地唤了一声:“依依一一”

依依停下了脚步,却没有转回身,背影是如此的哀伤,如此的凄凉。

停顿了两秒钟,我的左眼流着冷泪,右眼流着热泪,惨笑着,语重深长地说道:“一路走好!”

依依还是没有转回身,连要扭头的征兆都没有,加快脚步,像疯子一样疾驰而去,两分钟后便拐过了十字路口。

想不到,我们居然会以这样残忍的方式结束的这段感情,但愿这是我与她的最后一面。

我的话都说完了,那四个富二代还在那里挨着揍。

我心一狠,左手拍在车窗上问题了一个支撑,伤心地扭过了头,轻声说:“雅雅姐,不要再打了。”

“停手。”雅雅姐高喝了一声,伸缩棍便都停了下来。

只有菲菲倒握长枪还在暴打已经被打得不成人形的山豹:“你不是要上奶奶我吗?来啊!给老娘脱库子,脱啊!拉不下脸了是吧?行,老娘帮你脱。”(库:裤)

雪姐与文丽在这边劝说依依,菲菲一直没有挨上来。她已经穿上了貂皮大衣,白衣白裤白靴,在这样的夜里越显得凄美,雅致。

“菲菲----”我想大声讲话的,只是稍微一扬声,便觉得浑身酸痛不已。

菲菲用枪柄在山豹的后背上又打将了下去:“让你再打我的男人!让你再打我的男人!……”

“菲菲----”我忍着痛,较大声地唤了一下。

菲菲又没搭理我。

我叹了口气,自言自语般低声说了句:“你怎么不听话呢?”

菲菲痛快而兴奋不已的快速抢答道:“哎,老公!我怎么会不听你的话呢!”

“不要打他了。”我轻声说。

“噢!知道喽!”菲菲嘟起小嘴,伸长了脖子朝着我吐了吐舌头,喃喃说罢,便拎着步枪,迈着左摇右晃的企鹅步,小鸟依人般迎了过来。

“哎,依依哪去了?”菲菲向车窗里瞅了瞅,笑着问。

“她走了。”我失声道。

“走就走了吧!依依走了,你还有我噢!像她这种薄情寡义爱慕虚荣的女人不值得潘哥哥珍惜滴!”其他姐妹都为此伤心,菲菲却分外开心,还欢喜地搂上了我脖子。

雪姐搀住了我的左胳膊,对山豹喝道:“年前我刚给我弟弟在花花公子买的这身套装就被你们毁成这个样子,给老娘赔钱。”

“我最看不起的就是这些作威作福的富二代,没有了他们的老子,这帮人全是废物。”文丽白了这些被打得不成人形的富家公子一眼,不忿地说。

雅雅姐和声说:“潘儿,别怕他们,洛城是咱们的天下,让谁死让谁活咱们说了算。你想怎么处置这些人?想让他们赔你多少钱?开个价,我去他们家跟他们的老子要。”

在雪姐与菲菲的搀扶下,我踱到了山豹的身前,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块钱,丢到了他的后背上,说:“这是给你的稿费,带着你的兄弟们走吧!”

什么稿费不稿费的,这小子是不是有病?山豹他们应该是这样想我的。

别人怎么想我我不在乎,你能理解就行。

“我不要,我不要。”山豹连忙拒绝。

菲菲厉声道:“给你你就拿着,废你妈b的话!”

雪姐讪笑道:“怎么嫌少了?”

“我要,我要。”山豹慌张地伸出手捏住了钞票的一个角,不敢曲折不敢发出响声,以展开的形状小心翼翼地装进了内兜。

虽说,我被捅了一刀,但是,他们几个也伤得不轻,咱不是讹人的那种人,差不多点就算了。

这个年头是怎么了,这些有权有势,有车有房的漂亮女人,为了一个一贫如洗的穷酸书生,玩命地去抢,一群神经病!

我估计山豹那些人和不是与咱们一路走来的人们都想不通这个问题。

我的朋友,如果当晚,你也在洛城,我出了这样的事,你会来帮我吗?

用不着你上阵打架,站在一边替这些姐妹助助威就行。

哈哈!瞧我在说些什么,丢人显眼还怕别人不知道。

随后,我支开了雪姐与菲菲的搀扶,独自一人向天上天楼侧的拐角处走了去。

我去撒泡尿,不用打招呼的,免得她们说我被吓尿了。

“潘哥哥,我陪你去。”菲菲柔声道。

“我要去撒尿,你去干嘛?”我扭回头,微笑。

“你的胳膊受了伤,我帮你解裤带噢!”菲菲翘起小嘴,笑奤如花。

“我能自理的。”我摇了摇头。

“让潘儿自个去吧!小雪,菲菲,还有文丽你仨过来一下。”雅雅姐又向躲在天上天门口那七八个和山豹他们在一起的姐妹招呼道,“你们也是天上天的姐妹们吗?”

其中一个高个子,应声道:“是的,大东家。”

“挨上来,开个会。”雅雅姐严肃地说。

随后,几个姐妹们便全向这边挨了上来,以雅雅姐圈心围成了一个圈。

“小雪是几点来的?”雅雅姐首先问。

“我比雅雅姐早到十分钟而已,大过年的,一辆出租车也没有,摩托车又没有油了,我是从职工宿舍一路跑过来的。”雪姐说道。

“我接到小雪的电话时,正在狮子山下的别墅里吃年夜饭呢!我的儿子刚刚留洋回来,我们一家人难得团聚一回。本不想来的,你一说是潘儿与依依的事,我放下筷子叫上打手便往过赶。在我的地盘里居然发生了这样感人的故事,谁还比我更有资格来维护这样的爱情呢?”雅雅姐自信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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