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停止脚步,兀自向远处逃去。
紊乱的步韵与忐忑心跳的不和谐阻挠着她的追赶,加之高跟鞋的不擅奔跑,在追赶的途中,我听到了她跌倒在地的呼救声:“死鬼,还不过来扶我一下。”说话时的语调依然和平常一样,仿佛刚才的事并没有发生似的。
灼烈的热泪刚从眼眶中流出便被刺骨的寒风剥夺了它的温度,我加快了步伐,挣命般向最远处的阴暗里跑了去,我没有脸再见她。
我成功地跑出了台阶大门,骑上电动车,将电量加到最大,像脱缰的野马一样在马路上穿刺着。
其间,我的电话无数次的响起,每一个来电的间隔超不过五秒。五秒,差不多是挂断再拨的时限。当这个时限乱了规律时,短信铃声却响了起来。
我停下了电动车,打开了收件箱。
[潘,你接电话啊!我有话对你说。]
我噙着泪,给她回了信。
[依依,就算我能养得起你,你和我也都很清楚,我们不可能结婚。]
我将滴在拇指上的眼泪往袖管上蹭了蹭,加足马力泪奔而去。
事后,她告诉我,在她收到这条短信之前,她的泪早已流干了。
-----------
发生了这件事之后,我再也没有去摆过地摊,那些不值钱的货物也都被我贱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