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MD放出来乱咬人。”
文丽惊异地盯着依依,当场落泪:“依依,我们是好姐妹们啊,你怎么可以动手打我?”
“你这个下三滥,混了这么多年,钱也赚不下人也认不下,就算活到四十岁也是坐台的烂货,你也能跟我比。带着你的鸭子给老娘滚,别再让我看到你。”依依指着门,怒目相视。
“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啊!”文丽抽泣着。
“老娘一直都是这样,是你自己白痴没瞧出来而已。”依依大骂间,唾沫星子喷面而来。
包厢老板拉过我的肩头:“你是谁呀?别给我惹事了。”
然后,我便被文丽与包厢老板扶了起来。
“想走,没那么容易。”大块头便要冲上来。
坐在沙发上的手表男制止道:“大过年的,杀生不吉利,他走了就行了。”
“听山豹的,放这小子一马。”金毛附声。
“来,来,来,继续狂欢,哥哥们,嗨起来。”依依将披肩扬入半空,手舞足蹈了起来。
门还没有关上,闪光灯便先亮了起来,之后,音乐也响了起来。
你是不是要问我,打马世方的时候,又举拳头又拿菜刀的,现在怎么没有当时那个豪气了?
问得好,只是,你让我怎么回答你呢?
十点了。
一楼,某间包厢里。
我坐在沙发上,呆呆地盯着地板,一动不动。
我的皮衣皮裤上,全是尘土,胳膊与膝盖处还要蹭痕,狼狈不堪。
文丽流着泪用纸巾轻轻地擦着我嘴角边的血迹,痛心疾首地说:“哥,我给你打个车,送给你回家吧!”
无论我说什么,文丽肯定会说些劝我离开之类的话,既然是这样,我干嘛还要多废这个口舌呢!
来客本就不多。
十几个人一起下楼,传来了隆隆的脚步声。
我拿开了文丽的手,说了声谢谢之后,起身便往外跑。
板寸,大块头,金毛,一人搂着一个姐妹走在前面。
依依挎着山豹的胳膊,说笑着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去盂山宾馆开房吧!那边地气好。”金毛兴致勃勃地说。
“对,开个房间先赌一把再说。”板寸说。
“你带着多少钱就要赌?”大块头问。
“我的车里放着十几万现金,够输了吧!”板寸说。
“过年嘛,就要玩得爽,赌就赌。我没带几万块钱,不够了去银行提现。”金毛笑了笑。
“你们赌你们的,我们先去洗个热水澡,完了,再大战三百回合。”山豹用手托了一下依依的下巴。
我从斜刺里杀进了他们的人群,失魂落魄的姿态挡在了山豹与依依的身前,含情脉脉地注视着她的眸子,眼红如日。
再有两个台阶依依就会走到平地,她站在高处,斜着眼瞅着我,不以为然。
我面部僵硬,眼神中散发弱光,痴情地说:“依依,告诉我,你刚才让文丽带我走,是怕我会受到更大的伤害对不对?”
“切一一你是谁呀?你的死活与我有一分钱关系吗?莫名其妙。”依依漠不关心的口气。
我的红眼珠终于溢出了热泪,矜持地问:“‘为什么相爱的人不能在一起’刚才你在包厢里唱这首歌,是不是在暗示你对我们爱情的不舍?”
“你小子,是不是有病,别人唱支歌,跟你有屁的关系。”金毛扭回了头,硬声说。
“依依一一”我失声唤了一声后,便要去抓她的手。
依依毫不客气地用胳膊甩开了我的靠近,之后,冲着我的脸重重扇了一个耳光,用食指指着我沮丧的脸,怒目相视:“我的老公还在这里呢?你拉我的手干嘛?找打啊!”
山豹迈下了那两级台阶,用手心在我挨打的脸腮上轻轻拍了几下,厉声说:“今天是大年三十,如果换成平常日子,老子非卸你一条胳膊不可,滚!”
我堵在依依的身前,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寸步不移。
“滚开这,别扫大爷的兴。”大块头松开了与他相伴的姐妹的手,提住我的肩头,将我扔出了圈子,脑袋砸在了吧台柜上。
眼前金星一闪,依依挎着山豹向大门外走了去。
我在两个陌生姐妹的搀扶下,用双手撑着大地,爬了起来。抹了一下嘴角的血迹,迈开步子,继续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