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吗?”
“没。”
“好吧。”他低沉的声调里似乎带着一丝无可奈何的妥协,“我明天结婚,来作我伴娘吧。”说完,像是怕我拒绝似的就掐断了信号。
手机贴在耳畔,我花了五分钟的时间才从周公手里把自己抢了回来,然后睁开眼睛欣赏从玻璃窗外透射进来的金黄色光晕,再用了五分钟的时间回忆了下刚才电话里的内容。
于是,我揉着一头鸡窝坐起身下了床穿着拖鞋朝卫生间走了去,这刚挤了牙膏一不小心就与镜子里邋遢滑稽的自己对上了眼,愣了半晌后我傻啦吧唧地咧着嘴笑了,然后叼着牙刷又爬回了床,找出了手机给顾钊发了条短讯:时间、地点?准到!
像是能够预见下一秒顾钊看到短信时的抓狂表情,我笑得更乐了。
说来跟顾钊的相识很是偶然,那时喜欢多年的一本小说被拍成了电影,令我这个铁公鸡终于拔了毛走进了电影院,当面对大屏幕上一格格似曾相识的画面刺激大脑时,我全神贯注地陷入了过去的某时某刻。
那天也是巧,顾钊带着他刚勾搭上的火辣妹子到电影院里来怀旧,当然他们怀的是远古时期没有百瓦灯泡的那种旧,开场没多久两人就吧唧吧唧的紧紧黏糊在了一起。
都是成年人,我是理解干柴烈火这个词的,可他实在是那动静太大,完全影响了我游离的魂魄。火气上涌的我,不知怎么地就把脚踹向了顾钊的椅背,而且还特流氓的说了句:亲,该三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