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
一眼就将他刻进了眼底。
白色衬衣,黑色暗纹西装,剪裁合理将他矫健的身材恰到好处的呈现,加上棱角分明如雕似刻的五官,精神抖擞的乌黑短发,越发衬托得意气风发。对上那道寻声望来的目光时,他扬起嘴角邪魅的笑着,大大方方起身,随手扣着外套上解掉的扣子,理着袖口的白衬衣,一气呵成姿势洒脱不羁,引来啧啧赞叹。
我脚底像是没了支撑,摇摇欲坠。
顾钊拉着我护在怀中,抬着手就开骂起来,“你谁?有病啊,谁他妈请的你!”
话毕,一只高跟鞋华丽丽地从宾客席中飞了过来。
“不是你他妈请的吗!”
顾钊吃瘪的咽了咽喉咙里的唾沫,“表姐!”他佝着身子把鞋捡了起来,赶紧给已经踏上台子的女人捧了去,“我是请了你,可我没请他啊……”他仍旧指着低头轻笑的罪魁祸首,理直气壮的求着饶。
“谁他妈在请帖上写着‘携带家属’的!”
“我擦,你什么时候又换家属了。”
我呆呆地看着这场闹剧不断的升华,直接变成了顾钊表姐弟的家族厮杀。
可我不觉好笑,只因我看着他在混乱之中,穿过层层人群慢慢地向我走进,然后笑着说,“你好吗?谎话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