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算计:我从伴娘变成了新娘(212)

 
一场算计:我从伴娘变成了新娘(212)
2016-09-30 16:59:42 /故事大全

心里咯噔一下,瞥看谢解果然脸色黑得可怕,他弯腰自茶几上捡起那张一百万的支票,想着他会不会立马撕了甩在郝琳脸上。毕竟谢解不是我,他的自尊心从来不愿意别人践踏,哪怕以前弹吉他卖艺,要是别人脸上露出同情而丢的赏钱,他都会捡起来还回去;用他的话来说,他卖的是手艺,不是自尊。

好吧,显然时隔六年,不是所有人都会站在原点;谢解,扬着手里薄薄的一张纸,“郝大小姐如果不介意,我更愿意接受银行卡之类的东西,那个东西好像更直接有用一些。”

这番回答在郝琳眼中亦是震惊非常,她的眼神仿佛也对眼前人极为陌生。

“谢解。”我小声唤了他一声。

“不愿意吗?”他充耳不闻,继续追问着郝琳,“五百万是要求我和麦宁离开你跟你表弟的酬劳,还是说是离开你们并且必须到h市的回报?”

“……”郝琳低下头,慌忙从烟盒里又掏出一支烟来,夹在两指间稍稍稳定了下情绪,“有区别吗?”她翻眼再次望向他。

“有。如果只是离开你们,我和麦宁都会做到所以五百万麻烦你一次性付清;如果去往h市是附加条件,那么你只需要付两百万就是了。因为,我们不会离开c市。”他口齿清晰抑扬顿挫全然不是开玩笑。

所以,我和郝琳都惊了。

那么镇定面对郝琳的谢解,真的是几个月前红着眼眶对我说,他忘不了她的那个男人吗。

“谢、谢解……你在说什么?”

“麦宁,为什么我们要逃呢。我们有什么错,凭什么要被人指使来指使去,被钱一次又一次的被糟蹋。”他对我说。

可是,我会支持他留在c市,但为什么非要向郝琳要钱呢?

还是说,他难道知道了当年自己被陷害的罪魁祸首是郝琳?

我与郝琳相视一眼,显然她在怀疑我泄露了我们俩交谈的内容,我皱眉摇头予以否认。

“那你们留下又有什么用?谢解我跟你回不到以前了,我马上就要结婚了,所以还是死了那条心吧你。”郝琳警告着。

谢解苦涩一笑,扬起嘴角,“是吗?好巧,我也要结婚了,届时期待你的祝福。”

什么?

今天,我们这两个女人被谢解一次又一次的惊吓着,可还未等我俩回神呢,谢解已经走到床边上从裤兜里拿出一枚钻戒来,“麦宁,我们结婚吧!”

那枚戒指,很漂亮。

漂亮得让人过目不忘,所以当年郝琳才会那么想要拥有;警察抓住谢解的时候,怎么都没能搜出这枚戒指,因此才按最重刑期宣判的。那,现在捏在两指之间的东西,应是当时他千方设法藏起来的吧,或许他曾想着有一日出来了还能为郝琳戴上。

然而,人活一世的精彩就在于未知,是以谁也不曾想过,当他最终拿出这枚戒指的时候,送给的对象却是我。

我瞅了瞅谢解那张发白的脸,再看看了白得更加骇人的郝琳。

吸了吸鼻子,怂样儿似的往后退了退,再挤眉弄眼的警告着谢解,别拉我下水。

可人家完全不当回事儿,直接撵上了床拽过我的手强行就想套那戒指进无名指;嘿,你说我这个人怎么就这么贱呢,六年里心心念念的就是这样的画面,还一直埋怨着不解风情铁石心肠的他;如今谢解终于铁树开了花,当然不计较初衷为哪般的话,这本该就是我一直想要的。

结果,我却下意识地攥紧了拳头,戒指也应声掉到了床上;我的床是板的,夏天更没棉被,所以掉落时的声音不小。

郝琳松了口气似的抱臂轻笑了起来。

我的手依然被谢解握在手里,他转过头来,一双忧郁的黑眸水汪汪地盯着我看。

“……”

溃败投降,好像面对他时总是这样,也好像是习惯了他的有求必应。我慢慢的松开了拳头,伸展了五指;他又重新捡起钻戒来,小心给我戴了上去。

郝琳愣了,急转直下的剧情,过山车似的心情,让她有些摇摇欲坠。我不敢去瞧郝琳,也不愿去直视谢解,而是无奈的将视线钉在房间里的任何一处,仿若像只任人宰割的羔羊。

不过,说来扯淡,也不知道当年谢解抢劫的时候是按照郝琳的尺寸选的还是说随便拿的,戒指卡在我无名指的指节处怎么都塞不进了。

于是,我不人道的笑了。

谢解立马瞪了我一眼,却机警的大掌一握将我手严实的塞进他的拳头里,藏起这份尬尴重新笑脸对上郝琳,“谢谢郝大小姐见证我伟大的爱情。”

“爱情?!”郝琳嘲讽的笑了,若有深意的朝我看来,“恭喜了。那五百万我会尽快给你们,所以……希望你们这伟大的爱情,只是你们两个人的。”说完,她转身丢掉了指尖一直燃着的烟,踩着高跟头也不回的走了。

门咚的一声关掉的同时,谢解犹如泄气的气球一样蔫了下来,耷拉着头坐在床边上目光呆滞一动不动。

我干干的笑了笑,“有钱人还真是阔气哟。”

他没应我。

意识都还纠缠在一起的手,我小心翼翼地抽了出来,而挂在上指节的戒指也那么刚好的回到了谢解的手心中。

落下的冰凉才让他回过神来呆呆的看了我半晌,又摊开手掌瞧着色泽不减的戒指,想了想再次拉过我的手来,顺利的套进了小拇指中。

他尽可能的忽略掉郝琳来过的事实,故作轻松的笑着道,“看,还是蛮合适的。”

为了配合他的我也瘪了瘪嘴,伸出小指头,满腹不悦道,“小拇指上戴的戒指你懂什么意思吗?”

他不甚在意的起身找到了把梳子,冲着镜子照了起来,“戒指还能有什么意思啊。”

“……”张了张嘴,算了。我若说是独身的意思定会被他笑话小孩子气的,他从不信这些的不是吗。

“麦宁。”

“嗯。”我应着顺道从手上取下了钻戒伸长了手递了去,“要不你去卖了吧,说不准能凑上一顿大餐呢。”

谢解侧脸看来,“我说的话是真的。”

啥?

“什么真的?”

“嫁给我。”

惊吓来得实在突然,我被自己的唾沫给噎住了,捶着胸口缓了好一会儿也没能接上一句话。所以,本是沉重的气氛被我逗乐了,谢解扶着额头显得十分无奈。

他道,“麦宁,谢谢你。”

别!我抬手阻拦他没头没脑的一谢,“谢解,刚才是演戏!”我强调道,“只是为了帮你气郝琳而已。”

他全然不在意我的强调,扬起嘴角来笑得爽朗。

“谢解,我记得你说过,你还爱着郝琳,可你为什么刚才要那么对她呢。其实……其实她也爱着你的,我看见她手上戴着你们的定情手链,啊!当然今天没戴,以前都是戴着的,很宝贝的样子。还有,你看她刚才听见你说……你气她的话时,她有多伤心啊……”我试图引导着,很认真的间接告诉他:我愿意所有的话都是真的,但除了求婚的那句。

“麦宁,你知道吗,我现在才明白如果一生注定要跟另一个人携手走过的话,爱不爱没关系,有没有钱没关系,出不出息也没关系,只要对方善良就好。”

谢解说这些话的时候,我只当他是说的气话,更没太注意他的表情,所以我装得十分受伤的说答道,“谢解……我……”

“麦宁,今天见到你,看到你为我哭,看到你会因为我的一句话而老老实实的收拾房子,你会为不知什么时候能出来的我买衣服,你会毫无保留的帮我。所以我知道,就算全世界都会变,只有你不会,只有你麦宁依然会像八年前我认识你的那样单纯得像贝壳一样。那么,我们结婚好不好。”

我没能有插话的契机,是以让最后阻拦的机会流失。

“谢解,其实我、我已经跟、跟……”跟郝琳的未婚夫混在一起了,要这么说吗,我斟酌着。

“徐司佑吗?”

我吓了一跳,他却别过脸去,说道,“我在报纸上看到了。”哦,也是。在监狱里打发那么多的无聊时光多是靠新闻什么的,那么劲爆的消息谢解又怎么会错过呢。

“所以,我说谢谢你。因为我的请求,你不遗余力甚至牺牲自己。”

呃。我想谢解是误会了,以为我为了离间郝琳跟徐司佑使用了美人计,其实,他若认真想想就会明白,我从没如此高尚的情操。

“不是。谢解你听我说……”

“上次你是不是没找到唐晏。”或许是察觉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婉拒,重新踏入社会的谢解有些玻璃心的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找准时机岔开了话题。

但说起唐晏,我顿时想到当时问过徐司佑的问题:他认识谢解吗?

“你认识徐司佑吗?”同样的问题前后对象交换,却得来一样的表情,木然冷漠的同时也能看到平静海面下的惊涛骇浪。

“没见到吧。”半晌停顿后,他顾左而言其他径自自问自答起来,“不过没关系,反正现在我已经出来了。”

心底的疑惑越加大了起来。

“麦宁,陪我去a城吧,我带你去见我妈妈。”说时,那一脸的灿烂恍然有种似曾相识之感。

也正是因为这份感觉让我答应了与之相伴,也果不然的去到了上次徐司佑带我去的疗养院。

站在疗养院大门口的时候,我抓过谢解的臂膀,颤颤颠颠的问道,“谢静仪是……”

“我母亲。”

那么,“那……徐鹏飞呢?”还有徐司佑呢。

“我父亲。”

我不由自主地往后小退了着,谢解反手将我抓住,“麦宁……”

“那、那你……”是徐司佑同父异母的兄弟咯,那么,“你是瑞丰集团的大少爷?”谢解的年级确实是比徐司佑大的。

他点点头。

“那你当初为什么要流浪?当初郝琳家是嫌弃你没有背景没有家世,可你是……你是瑞丰集团的大少爷……还有,六年牢狱之灾……你可以买多少戒指啊,只要徐、徐鹏飞招呼一声你也不用入狱啊,为什么……”我语不成句,思绪混乱。

因着上次来找唐晏的事情,所以我猜测着谢解母亲的各种情况,其中一种就是同姓的谢静仪,然而,真的证实的时候,还是那么难以置信。

谢解看了看四周的摄像头,拉过我的手臂,“麦宁,我现在很难跟你解释清楚,但是,可不可以先帮我一个忙。”

什么?

我抬首不解。

“帮我引开我妈病房前的保镖。”

什么?

许是连番打击脑细胞实在不够用,儿子看母亲不是天经地义的吗?为什么要引开保镖呢,还有?

“你让我陪你来,也就是希望找个可信的人帮你去见她对吗?”

“对不起。”他一脸的歉意,“因为上次的报道,里面的人应该都是认识你的,那么你可以利用自己跟徐司佑的关系帮我这个忙。只需要十分钟,帮我拖住他们十分钟而已。”

原来如此,说那么多好听的话就是为了利用我吗?

嘴角浮起冷笑来,笑得谢解心里有些发凉。

他正色,解释着,“麦宁,我没有利用你的意思。”这两兄弟都是会读心术的吗,所以我每次不用说出口的话都能轻而易举的被看清吗。“麦宁,我家里这些乱七八糟的纠葛等我见了我妈之后就会全部告诉你。如果……你心里不舒服的话,我可以自己来,你到下面的车站等我就好。”说着,他还真打算自己一个人去了。

我拉住他,深吸着一口气问道,“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让人知道你来看你妈妈,你就会很危险?”

谢解阖着眼帘艰难的点了点头。

“好,我帮你!”

就像是他评价的那样,我就是个贝壳,外表看似坚硬内心却软得不成样,所以才会大发慈悲。我知道,一旦踏进了里面,我和徐司佑的未来又将改变,但因我没办法见到自己的亲人,所以,便不愿意谢解跟我同样的遭遇。

我让他拿出刚买的手机,“等会儿我会给你发短信,告诉你大致位置,然后会打电话,响几声后我会挂掉。”

“好。”

我攥紧手机,也冲他点了点头,但想及紧急情况,又补充道,“如果,我一直给你电话不挂断的话,你就赶紧离开,不能耽搁。”

许是这份贴心让谢解动容,就在我转身的一刹那他拽过我的手腕拉我入怀,又轻轻地在我额头印下一个吻来。

“麦宁,谢谢你。”

张张嘴,想着该如何作答时,反倒是自己的手机率先响了起来,上面豁然写着“徐司佑”三个字。

“喂……”

“苏麦宁,滋味儿如何?”

不是都说女人天生有第六感么,所以拿着电话的我在谢解不解的目光里四处张望着。

"麦宁,怎么了?"谢解忍不住拉住越来越仓惶不安的我,试探着问道,"是有谁在这儿是吗?"喏,他应该也有察觉了不是吗,得不到回应,他也跟我一样开始寻找了起来。

就在此时,耳畔的手机传来嘟嘟的忙音,同时汽车引擎发动的轰隆声也传入耳中,谢解在看了我一眼后迅速往弯道的地方瞧了去。于是,我们看到徐司佑开着车几乎是毫不顾忌的朝我跟谢解冲了过来!

透过挡风玻璃瞅着那双怒火中烧的眼睛,反应慢半拍的我被谢解拉倒在地滚入路边的花丛中。看着车停了,他立马拉过我焦急地问道,"有没有伤到?怎么样了?"

我是没怎么在意他一连串的慰问的,因为徐司佑甩着车门走下来了后拎着谢解的后脑勺就是利落的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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