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昭夫正懒得做饭吃,也懒得出去吃,便很愉快地接受了邀请,不管她是诚恳的、还是玩笑的。也便顺势坐在她的饭桌前,饭也摆好了。
“常大哥,我去买点酒来怎么样?”郑红妮问道。
“不必了,如果我一喝酒,势必就醉,一醉就失去理智。记住,我在你面前永远不喝酒,原因很简单,你很迷人,我怕犯错误。”常昭夫装作很认真的样子说。
“不喝算了,就这样吃吧!”红妮很高兴。
旁边录音机里放着流行歌曲。俩人一说一笑地吃饭。
“常大哥,其实我这人可坏了!”
“你怎么个坏法?”
“你是不了解我,我真的可坏啦!”
“你谋过财?害过命?”
“没有,我还没那份胆量呢!”
“我猜你没有那份胆量呢!那你坏啥呢?你是小偷?哦,对不起,你肯定不是,那你骗人钱财。”
“常大哥,你怎么越说越离谱?”
“对不起,那你说你坏嘛,我就只好猜想你坏在哪儿啦?”
“其实,我从来不害人,也不想害人。我的坏指的是感情上的事!”郑红妮只好明说了。
“噢,你常玩弄男孩的感情?”
“在这方面,我既是受害者,也是害人者。”
“你心底良善,与人为善,乐于助人,你就是个好人,优秀的人。至于你是否是害人者,我只能说,你受害的成分要比害人的成分大得多。”常昭夫觉得红妮能够认识到自己的错,已经进步不少,有可救药了,可以有希望拉上水了。
郑红妮怔怔地看着常昭夫,眼里噙着泪花,喃喃地说:“常大哥,我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么好的男人,你有金子一般的心呀。”
常昭夫哈哈大笑起来:“金子般的心?金子般的心顶屁用!”
他想说,金子般的心顶屁用,至今连个对象都没有。但他却打住不说了,他怕红妮说,我嫁你吧!他总不能说,我看不上你的!常昭夫之所以不喝酒,就是怕犯这样的错误,喝了酒犯这样的错误还有情可原,如果没有喝酒再犯这样的错误,未免有些太傻了吧。因为他不能娶红妮为妻,就不是一条道上的人。红妮是铁道,他自己则是轮船,轮船要走在江海上,而不能走在铁道上;如果自己是火车,或者红妮是江海的话,那还可以。既然不能娶之为妻,就不要去玩弄或者去骚扰人家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