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人曾说过:每一个人的性取向都是天秤,只有左右,没有对错。假如我的天秤曾经倾向过右,那么我现在必须要做的就是让它回到左,即使不能,也要尽量平衡。
婚礼当天,我收到宋宝的礼物,她寄来一件白色长裙,和那套黑色礼服很搭调。我想我读懂了她的意思。还有一张卡片:我只有我,和我的心。我会站在每一个能看见你的角落,用生命守侯你。
这一次,她没有让我离开他,而是用了更激烈的方式。结婚后的第三个星期,张元对我动了手。他的传统让他没有办法接受王兵留在我身体上的记忆。打完以后,他跪在我面前一边哭一边打自己,很像那个暴力电视剧里的男主角。
我不知道宋宝是怎么知道的,她在张元的公司门口给了他两拳,被上前阻拦的保安打断了鼻骨,进了医院。
我偷偷地去看她时,她还在睡着。脸上缠着纱布,微微闭眼的样子像个婴儿。我坐在病床前,想象着如果我们不曾相遇,现在的宋宝,会不会有非常非常疼爱她的人,那么此刻,她是不是就不用为我忍受如此的痛苦了?
这一次,我知道自己必须离开她了,就像她消失在我的世界里一样。不是因为我的爱不真诚,恰好是因为这份感情太过沉重,沉重到我们已经无法呼吸。离开的时候,阳光温柔的撒进来,我忍住泪水,对着睡梦中的她做了一个笑脸,我要让她永远记得我微笑的样子。
我可以原谅自己的青春一无所知,但是我无法原谅在这样一无所知的青春里,我曾狠狠伤害过全世界对我最好的人。我把她伤透了,伤到她没有脸面再站在我面前,对我说她爱我之类的话了。
搬家后的几天,我把箱子里的东西一件件拿出来,放在阳光下。整理到最后一个箱子时,发现了那捆被压在最下面的橡皮筋。我把它散开来,用刷子一寸一寸清洗,忽然发现两个细小的油笔字:宋宝。
那一刻,泪水终于再也无法控制,我只能任凭自己在阳光明媚的午后,泪如雨下。
“为了我,好好地活。”这是我留给她,最后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