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寅哥哥
她打了个嗝,吸了吸发红的鼻子,凑到面色略僵硬的男人身前,醇厚的酒香扑面而来。
周冬寅清俊的眉宇一皱:你喝酒了?
他刚一说完,她就栽进他怀里,哼哼唧唧。温香软玉,周冬寅的脸色更是难看,这丫头如此没防备,五年后被其他男人看了那还了得。
念此他的声音冷下几分,铁青着脸握住她软软的肩膀:你一个人在家里,谁叫你喝酒的,你之前也跟别人一起喝酒吗?
冰箱里的嘛许筝含混不清地在他怀里哼唧,小脸酡红,惊艳得他眯起了眼,她嫣红的唇在他眼前撅起,寅哥哥自己偷藏葡萄汁还不许筝筝喝
天晓得这丫头喝了多少,周冬寅的脸色变了好几番,才无奈地将她打横抱起往她的卧室走。
哪晓得许筝醉酒后颇不安分,在他怀里乱蹬,挣扎间胸前的扣子开了几颗,柔软的沟壑简直如火上浇油,男人觉得脑门都要裂了。
一只柔软发烫的小手抚上他的脸。
怀中的筝筝突然露出傻笑,傻气里透着甜蜜,就像她小时候跟在他后面扯着他的衣角时的笑容,她说:寅哥哥好可爱,脸又红了
周冬寅压着血气上涌,将她抱上床,闷声道:乖,睡。
他刚一转身,衣角便被拉住。
许筝坐在床榻上,双手攥着他的衣角,头低低地埋着。他忽然觉得她有些反常,正想开口叫她睡觉,她却突然仰起脸,两条泪痕挂在脸上,亮晶晶的。
他如被钟撞醒般一震,瞳孔收缩。许筝小脸依旧醉醺醺的,绯红一片,眼神却仿佛穿越了许久的时光,仿佛看到了他所不知的过去,无助而悲伤。
她的过去,他的未来。
十年不远,对不对?她慢慢地抱住他的腰,脸埋进去,含着哭腔,寅哥哥,筝筝已经长大了啊。
他沉默着,她等了又等,声音里多出了慵懒的睡意:你知不知道,还能见到你,我有多开心。
周冬寅微微俯下身捧起许筝的脸,许筝闭着眸子,双睫微颤,他本想开口说些宽慰的话,却魔怔一般凑近,她的香气,她嫣红的唇,清亮的泪痕,仿佛扎进他心肺,昭示某种难以言喻潜伏多年的心绪。
寅哥哥
他将将吻上那抹娇红时,一声呓语溢出许筝嘴间:你已经
男人的身子又是一震,然后寂寂地沉静下去,许筝的声音宛如坠湖的石,他缓了缓,继续方才的动作,女人的双唇娇嫩绵软,他不舍放开,手滑进她的衬衣里。
女人溢出一声低吟,迷茫地睁开睡眼,周冬寅抱着她坐在他身上,然后自己坐在床边,他一点一点地吻,她迷迷糊糊地回应,隐隐觉得,这是寅哥哥的味道,她喜欢的味道。
意识越来越恍惚,身子却越来越滚烫,许筝羞答答地喘着气,脸涨得通红。
直到唇舌间的缠绵火热到难以纾解,他翻身将她扣在床上。
5.消失不见
周冬寅一夜未眠,心里异常平静,仿佛暴风雨呼啸而过,没有什么能够再掀起波澜。
翌日许筝醒来时头微微作痛,第一眼便见周冬寅坐在床边的长椅上,穿着干净的衬衣和长裤,身材修长。
阳光透过窗户在他身上投下光影,他的睫毛缀满光粒。许筝有点呆了,梦里她的寅哥哥亲吻了她,薄薄的唇瓣间有着她喜欢的依恋的味道,她欢喜得整个人都微微颤抖。
此时周冬寅面无表情地盯着她:筝筝,他声音很轻,我是怎么死的?
她想见他,却只能从五年后回来,原因简单。
他在五年后早已死去。
他看着床上的女人的脸迅速灰白,静静地重复道:我是怎么死的?
许筝仿佛极冷,微微战栗地抱紧自己,低下头好半天才吐出两个字:车祸。
周冬寅身体震了一下,宛如绷紧将断的弦,即便经过一夜,此刻他的脸色依旧苍白。
须臾,他吐出一字:好。
如果他的未来是不期而遇的死亡,那么他有许多事需要打理,庞大的产业和公司是他首当解决的大问题。
他需要冷静,周冬寅可笑地想着,至少他还幸运,知道自己何时会死,早做准备。
他起身时,许筝突然扑过来,紧紧抱住他的腰。
寅哥哥!她叫一声,含上哭腔了,却又像在笑似的,寅哥哥,你是不是、是不是喜欢上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