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干啥?”
张班长不再说话了。
荒凉始终没有到尽头,军卡刚在戈壁滩上行驶时,虽无人但起初最起码还有一些鸟儿兔子之类的动物。过了一段路途后,动物少去了,只剩下了乌鸦和在空中盘旋的秃鹫。地上的外景少去了已经枯萎麻黄草、骆驼刺和枯树干。地面上只剩下了石头、尸骨。又是数十公里过去了,石头没了、尸骨没了,乌鸦也没了,只剩下了一望无际的的沙漠、沙丘,望不到一点儿生命和水源的迹象。
此时,由于军卡的开动,大厢板从车厢后面扬起沙尘,呛得人口鼻难耐。于是新兵们将卡车的篷布全部拉严,但是沙化的灰尘还是往车厢内钻,他们只好戴上了配发的防毒面具。
车坏了,他们得以下车休息一会儿了,但他们都感觉自己还在这车上坐着似的,脑海里的感觉似乎还在昏昏沉沉的颠簸着。
这儿荒凉至极,而且路途是极其的颠簸难行,山路窄,路途坑坑洼洼,而且这儿的路极其的险峻,一面是陡峭的随时都能掉下的巨石块,而另一面则是万丈深渊,深得吓人。这样的路况,每个初上边防连的新兵们都惊起着一身冷汗,尽管颠簸能使人感到很劳累,但没有那个新兵能睡的着,他们时刻的准备着跳车。
他们颠簸了数小时后还是在这一望无际的沙漠,心情除了茫然还是茫然。这里的路实在是太难走了,一个小时走不到二十公里。这儿的条件实在是太艰苦,新兵们并不知道,艰苦的日子还在后面。
九 牧马西陲
营房门口的老兵们站成了一路,他们在准备着简单的欢迎仪式。连长胡日查显得很高心,这儿的老兵也很高心。新兵们并不知道,在这儿见到陌生人是每个人都能感到兴奋的通病。这儿太渴望新鲜,太渴望与前一日的不同。这儿一个连只有两个排五个班,全连加上刚上山的新兵也只有四十余人。
杨子坤经历了一整天的奔波,现在已经是又累又饿又饥渴。可是一见到这儿的环境,杨子坤已经没了胃口,他难以想象,以后的了两年的军旅就要这样默默无闻的荒凉、孤独下去。
然而新兵很难想象,即便是这样一个不毛之地,他们所面临的并不是平静。由于这儿的边境线虽然人力穿越极其困难,但是依靠骆驼便能成功,所以这儿成为了偷渡者、走私者和国内恐怖分子出没的地方。
边防六连这儿的荒凉让杨子坤对这里失望透了。一进门,引入眼帘的就是凌乱的内务和地上几天未扫的浮沉,若在新兵连,这些是洪水猛兽。而在这儿,这一切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