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子坤和张鹏被分在了三班,老兵们之间很少交流,氛围死气沉沉的。因为来到这儿的兵再能吹牛的人也吹不过三天,荒凉、寂寞可以冲淡人的一切表现欲望。
第一个夜晚杨子坤就失眠了,他把脸埋在了枕头里,最后还是没能阻止住厚重的呜咽冲破喉咙的声音,只不过深夜里大家睡的比猪还死,没人能听见他的呜咽声。
过了许久眼角残留的泪水还未干,而上下眼皮已经变得红肿,他面向墙壁睡着。
自从来到边防连,他已经是连续几个夜晚都是这样悲哀的过着,时不时的还会梦见杨静蕾,这就更令他感到伤感。
在边防连的夜晚,多少回是是从梦里哭着醒过来的,悲伤的情绪阴云一样的笼罩着他。每当他坐起床仰望窗外那皎洁的月亮时,所视的月晕游动着白光在薄云里穿梭,拉动着模糊地光圈纵横在黑夜的视野里。深夜是那么的安静,可是这份安静,同时也是没有边境的孤独。
赌海无崖,回头是岸;孤独无涯,无边可靠。
晨曦的光线从窗口照耀进来亮得刺眼,许多尘埃随着屋外的微风从地面上浮起,杨子坤醒来,望着光线中浮满的金色尘埃自叹到:懒人住的地方,跟猪圈差不多。
于是杨子坤第一个醒来,开始了新的一天,他的第一件事就是整理内务卫生。拿起扫把对整个屋舍开始清扫,屋子里面顷刻间灰尘四起,散发的尘土味几乎要让其他安然入睡的人窒息。整个屋舍的人都在睡梦之中,他们对这突如其来的灰尘没有一点儿防备,也许在做梦中还以为沙尘暴刮进了房屋。这儿的沙尘暴异常的多,所以三班的人并没有对此在意。直至这灰尘太浓,以至于把他们全部呛醒了,一个个眯瞪着眼睛看着杨子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