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军医对他的症状观察了许久,但却没有发现异常的反应,以他的经验来判断,杨子坤似乎是没有病。杨子坤只说他头晕、耳鸣、目眩。问他那不舒服,他就说自己哪儿不舒服,这便使得黄军医产生了怀疑。
第二天,杨子坤仍是这样,黄军医就信以为真,因为他知道一个人如果是装病的话,是撑不了两天不吃喝的,于是第二天就向团部申请下山到团部的医疗卫生队看病。
要说看病的过程并不顺利,军卡一路颠簸,扬起的沙尘似乎能够让人窒息。从早到晚,经历了大半天的路途,车又在半路上抛锚了。直至折腾到夜里,与杨子坤一行的司机和黄军医,他们三人又饿又渴又累。
第三天,杨子坤被黄军医送到了团部卫生队。他的运气很不凑巧,以往边防连下来的士兵会在二线官兵之家待个一周,等待去南疆军医院的病号车。可是,轮到了杨子坤,没能在二线赖上个一天。
杨子坤来到了一直以来向往的解放军医院。在这儿有许多的小护士,很多都是十七八岁芳龄的小姑娘,而且有些护士长的还比较漂亮。
当黄军医还未将将杨子坤送到医院时他就知道自己上当了,因为杨子坤在病号车上,他的眼睛一直在扫射街边的美女,而且脸上洋溢出喜悦感,这是久居荒凉的边防连战士必然的反应。对异性有向往感,这是人与身俱来的心理,士兵同样向往爱情,只是身份与环境迫使他们只能是远离异性。
下车后,杨子坤对医院里的每个花草无不感到了亲切。他情不自禁地趴在一块草坪上,陶醉于草叶湿润的芳香,而后又摘下了一朵草花,亲切的看了老半天。这样幼稚、异样的举动绝无半点军人风范,引来周围人怪异的眼神。别人只会觉得他是个神经病,没有人会意识到,他的心中曾今孤独、无助。一个傻子吻着花香,拥抱着一棵大树黯然泪下。
激动的杨子坤并没有先去看医生,而是先找了个电话亭。他拨打了好友霍成元的电话,两人的心情格外激动。霍成元有意告诉了杨子坤有关杨静蕾的事情,并且将她的电话告诉了他。
杨子坤拨打杨静蕾的电话,但是没有打通;随后,他又给父母打了电话,但是依旧无人接听。当兵大半年了,说不想父母是假,可是自己除了思念之苦,又能怎样呢?大半年过去了,没有机会给家里寄一封信,连打一个电话报平安都是个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