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这么多年我无时不刻的在想着你,我没骗过你。”
“好!你没骗过我,那我问你,这儿不是有电话吗?你为什么从来不给我打一次电话?”李霞指着屋内的电话说,“为了你,我从二十三岁等到了二十九岁!”
“这儿是有个电话,但是这是军线,打不出去的,你说我没给你写过信,那是在冤枉我。”张排长爬到床底抽出他一直藏匿的箱子。由于一时间忘记了钥匙在那儿,竟随手拿起了一个铁锤子砸开了他珍爱多年的箱子,颠转箱子,里面一大摞信件落地,形成一个信堆。
李霞惊愕了。
张排长也许只有这样才能表达他多年的心声:“这都是我给你写过的信,每写一封我就抄一封留给自己看,你看这些信能不能鉴证我对你的爱?我给你写了好多信,可边防连偏远,交通差,发出一封信少则数月,多则一年,有大部分信件还会丢失,我明知你收不了几封,但还傻傻的写着。”
李霞望着眼前的信,蹲下身将信捧在手中,神情僵滞了良久,而后痴然的拥入张排长的怀里忘我的啜泣起来。
张排长有些难为情,他知道有人在偷看,于是拗动着李霞的身躯想挣脱出他的怀里,然而此举被李霞奋然的拒绝了,他只好抚慰地拍着她的肩。
屋外的杨子坤黯淡落泪,他不知道为什么自来到边防连之后,竟然变得如此感性,稍微有一点儿感动的情形就会落泪。杨子坤回想起了少年时的杨静蕾,回想起他的那段傻傻的初恋。
暮色将降临,杨子坤感到了从未有过的惆怅。沙尘暴的天气,他面对的不止是孤独。
李霞只在部队住上一天便要搭载军卡下山,对于她和张排长是那么的恋恋不舍。张排长答应李霞,下一次探家就是他们走入婚姻殿堂的时刻。
......
远处,军卡早已消失在了沙尘暴之中。但是张排长依旧站在那里,久久不愿意离去。
又是一个周五的来临,这天全连队的人在擦拭枪支,杨子坤总是走神、发愣,近日里他的反常令全连的官兵再次感到了不安。
擦完枪后,杨子坤站了起来。结果这一站,令他当即休克。全连为此感到了恐慌,他们围在他的周围,黄军医为他测了血压,低得很厉害。显然,他的身体状态很差。无奈之下,黄军医只好给他输液……
黄军医将连长与全连的官兵叫出了宿舍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