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花开如雪莲

 
爱情花开如雪莲
2016-12-14 23:54:12 /故事大全

飞机到达乌鲁木齐的时候,是阳光最好的正午,白雪吸纳着清凛的阳光,反射出苍蓝色的光芒。空姐在飞机降落前告诉我们,地面温度是零下27℃。

在接机口,有人举着一个大牌子。那上面写着我们三个人的名字。他说:“我叫伊万。欢迎你们到乌鲁木齐!”伊万显然是当地的少数民族,他说着流利的汉语,而我扶着悬梯睁不开眼睛。

年末岁尾,我们一行三人专程来到乌鲁木齐,是为电视台拍一部天山冰雪风光片,伊万是当地电视台派出的接待人员。看见伊万的那一瞬间,我的心被敲了一下。他那么英俊,有着西方人一样高大挺括的鼻梁和深陷的双眼。另外两个男同胞真诚地说:“伊万,你真像一部苏联电影里的男主角。”他告诉我们说,他是一个混血儿,母亲是汉族。是一位来自上海的支边青年,父亲是当地的俄罗斯族。

伊万像西方人那样左右贴着脸颊,逐一拥抱我们。抱到我的时候,他在我的耳边轻轻地说:“苏,你的眼睛好漂亮啊!”他直率真诚地赞美我,并对我们每个人都简称姓氏的那个字。

在冰天雪地的寒冷中,伊万的怀抱那么温暖,而我却再一次不争气地想起,让我心痛心碎的季唯。此刻,他新婚的妻子一定被他温柔地拥在怀里吧?我不禁打了一个冷战,伊万脱下羽绒服裹在我身上,他责备我说:“苏,你穿得太少了,会冻感冒的。”

我们坐上车时,阳光转瞬消失,雪花又温柔地飘起。雪落无声,大朵的雪花静静地,一片片地往下掉。我把手伸出窗外,想要接住它们,落在手心里的立即变成了水滴,它们多像我为季唯流过的眼泪啊——冰冷而无奈,绝望又痴情。伊万放慢了车速,侧过头来看我,我勉强对着他微笑,却捕捉到了他爱怜的眼神。“苏,没有见过雪吗?你的睫毛上挂满了霜花。”我望着他,哈气像雾一样在眼前弥散,挡住了我的视线,“伊万,多美的冰雪世界啊,太纯净了!”

带着伊万体温的外套,有淡淡的烟草味道。我紧了紧衣角,不让寒风吹到我的身体。

站在宾馆的窗前看窗花,陌生的手机彩玲声响起,是刀郎那首《2002年的第一场雪》,伊万的声音欢快地传来:“苏,希望你喜欢这首歌。并且,做个好梦。”但那夜我的梦里,除了季唯不曾有别人。

接下来的几天,在天山国际滑雪场的拍摄很顺利。伊万帮我做的策划及修改的脚本。以及他亲自选定的拍摄地点,也都十分合乎我们的要求。

那天,拍摄完后。伊万抱了一大堆滑雪板过来,让我们尝试着滑雪。我们几个兴奋得像没有见过世面的孩子,不停地欢呼雀跃。我是最笨的一个,怎么也绑不好自己的鞋扣。伊万跑过来,跪在雪地里,为我绑紧滑雪板上的每一个鞋扣。风吹开了他的帽子,我看见他棕色的卷发在寒风里飘。

滑雪场上人山人海,白雪反射着太阳光,我几乎睁不开眼睛。伊万给我带上护目镜,并反复交代:“苏,你一定要跟着我,不要乱跑!”但我还没有学会控制脚下的滑雪板,它带着我在人群里没有目的地穿梭,就像我不能掌控爱情的方向。有好几次。我要摔倒了,伊万有力的大手立即抓住了我。他凝视着我,幽幽地说:“苏,你真的像一只乱飞的小鸟。”

我跌跌撞撞地摔倒了又爬起来,爬起来又摔倒了。后来,我干脆躺在雪地里打滚,不肯起来。当雪花在我的唇上温暖地化开时,伊万用深褐色的眼睛望着我:“苏。快乐吗?”我快乐吗?我怎么能快乐得起来,就在前几天,我爱了三年的季唯,却娶了另一个女孩儿做新娘。但刚才,我确实听见了自己快乐的笑声。“伊万,跟你在一起,我怎么能不快乐?”我抓了一把雪,打在他身上。我们打着滚,快乐的欢笑声滑向山谷。

那天下午,伊万一直拉着我的手,不曾松开,他怕弄丢了我。而我的心,不是早已丢失在茫茫人海里了吗?季唯,他抛开我的时候,何曾有过一丝的眷恋和疼惜?我对自己说,我要变得像这雪山一样冰冷、坚硬!

坐在滑雪场的休息室里,伊万走过来,递给我一杯热牛奶。在他敞开的衣领里,我看见一个精致的十字架悬在他的颈上。“伊万,你相信耶稣基督吗?”他深褐色的眼睛,认真地看着我说:“是的,我相信主,是因为主对一切都有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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