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的动作猛地一顿,我抬眸怔怔的看着身旁的傅子期,右手的筷子僵在空中。
他看着我怪异的反应,伸手抽走我的手机淡淡开口,“喂?”
我立马回过神来一把抢过自己的手机,对着电话那边慌忙说,“周慕齐你回去吧我要睡了。”
“傅子期和你一起?”他的语气很沉,像是刻意压抑着某种情绪,声线被他压的特别低。
“没有,刚才是我弟弟。”我冷静的解释,耳边传来傅子期轻蔑的冷笑。
我斜眼瞥他一眼,又特意转开了话题,“你怎么会在我家楼下……”
“回餐厅的时候你不在,顺路就走到你家了。”
“那你再顺路走回去吧,我先睡了。”
“好。”
他只回了我轻轻浅浅的这一个字。
挂了电话,我又蜷缩在沙发椅里,胡乱的拨弄了两下头发,抬着头看着挂瓶里的水一滴一滴的往下掉。
一直到瓶里的水见底,白衣护士过来替我拔掉针,我按了按手背的止血贴,顺带看了一眼手腕的手表,“傅子期我们走吧。”
已经十点半了。
夜色正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