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过了很久。地下的烟头可以扫成一堆时系花从校门方向慢慢地走了过来。再近些可以看出她淋了雨,头发和衣服紧紧地裹住了身子。她装作没看到我一般信步走来,在擦肩而过的一刹那,我轻轻地说:我已经给你打了五十二遍传呼,这是收费单。
她站住了,看看我,把收费单拿过去揉成一团扔掉,继续走。我在她身后大喊:给我一分钟说话的机会!
系花停下,抬起手腕,开始看表。我说道:我那天去教室只是想还你钱。
她不动,继续看表。
我有些着急,一些话沉郁在我胸口,想说又说不出来。我继续说:“这个月你不用管我饭,我给广告公司画了个版面,挣了些钱。”
她依然不动。我在惶急之中似乎听到了滴滴答答的时间流逝声。
天啊,延长这一分钟吧,事后你可以一年换一秒。我一点一点地冷静下来,说道:除了我妈和我妹妹,你是第一个打我的女性。
系花双肩一耸,不会是在哭吧,一定是在笑。我反而彻底平静下来,悠悠地说道:“我喜欢你,我想追你。我说完了,你走吧,回去换件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