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我冷。”
林从柜子里搬出一床毛毯给我加上。
“林,我还是冷。”
“怎么会那么冷?没有被子了,我再给你装个热水袋吧!”林走过来弯下腰摸摸我的额头。
“不,我不要热水袋,我要抱着你。”从被子里伸出双手,我紧紧地勾着他的脖子,撒着娇。
“可是,小清,现在时候不早了,我得出去买点菜,找间饭馆加工好,你现在这么虚,要多补。”
“就一会儿,就一会儿好不好?”我继续撒着娇。
禁不住我的执拗,他仰面在我身边躺下。我紧紧地抱着他,把头深深地埋在他的臂弯里,如痴如醉地闻着他的气息,生怕稍一放松,他就会离我而去。
窝居在宾馆的房间,隔着厚重的窗帘,每天都那么昏昏沉沉,甚至感知不到白昼与黑夜的交替,有点神昏颠倒,有点患得患失。
有一天在熟睡中迷迷糊糊听到林在讲话,睁开眼睛一看,他并不在身边,声音是从洗手间传出来的。听得出他在尽量压低了声调,沉沉闷闷地听不清讲什么,仿佛听到“等我回来再处理好吗”、“家里还好吗”之类的话。
凭第六感,我觉得这个电话一定和他的太太有关。
“林,我好害怕,总是莫名其妙地害怕到后背发凉。”等他从洗手间走出来,我一把从后面抱住了他,紧紧地用脸贴着他的后背。
“宝贝,别胡思乱想了,你刚做了这个手术,情绪有点起伏是正常的,慢慢会恢复过来的。”
“林,你真的会给我一个家吗?”
“傻丫头,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过?”他含含糊糊地回答。
“可是,我感觉自己现在什么也没有了。。。”我小声的呢喃。
“我不许你说这样的话。”他打断我。
“你还有我呢,还有父母,还有未来,怎么能说什么也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