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生恋 如果我不是第三者该多好(78)

 
师生恋 如果我不是第三者该多好(78)
2015-11-10 15:24:25 /故事大全

第二天,吊唁的人很多,从四面八方而来。亲戚,朋友,熟人,父亲突然离去的悲痛,我依然很恍惚,根本无力应付这许多具体的繁文缛节。林帮我张罗着这一切,应付着来来往往的吊唁的客人,在别人的眼里,俨然,他就是在做着未来女婿的事情。

这天晚上,因为一个骨灰盒,我和那个女人争执起来。一直讨厌这个虚张声势的女人,她夸张地哭诉着经济的拮据,只肯为父亲挑一个薄薄的最廉价的骨灰盒。我的心一阵阵地抽痛,父亲操劳奋斗一生,生前每月也有上千元的退休金,死后却要安息在这样一个薄薄简陋的盒子里。只恨自己还不能挣钱,无力报答的时候父亲就离我而去,越发哭得说不出话来。

林什么也没有说,直接挑了一个高档的骨灰盒放在我们面前,轻声地说他已经付款了。那个女人停止叫嚷,撇撇嘴望着我林。

“林,我。。。。”我不知道该如何感激林。

他对我摆摆手,温柔地示意我不要再说什么。

第三天,无论我再不情愿,也不得不送走父亲。炮竹声震耳欲聋地响起,双手捧着父亲的遗像,眼含热泪,步履踉跄,每一步,都像是走在刀尖上。我知道,每走一步父亲就离我远去一点,然而这许多多的事情我已无力改变,就像此刻,护送父亲一步步的迈向死亡的坟墓,却永远也无法后退。

送葬的队伍停了下来,停在了父亲长眠的暮地旁,随着一声吆喝“入土!”泥土纷纷洒下,一点点的覆盖了棺材,迅速堆起了一座新坟,这就是我的父亲长眠的地方。

跪在父亲的坟前,久久拍打着父亲坟上的湿土,不肯离去。眼泪似乎已经流干了,此刻,我只想好好地和父亲说说话。在这个没有光亮,没有声音,没有温度的世界里,父亲会不会感到孤寂?我有那么那么多话想对父亲说,从七岁一直等到二十多岁,如今只能对着这堆泥土倾诉。。。泣不成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送葬的人渐渐离去,苍凉的坟头,只有林陪在我身边。

“小清,好了好了,不要再哭了,会哭坏自己的,节哀顺变吧,你父亲如果在,也不想看我这样不爱惜自己的。”林拉我起来。

“林,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扑到林的怀里,我喃喃的念着。

父亲走了,前路迷茫,感情缥缈,就像一片离开树干的落叶,沉浮在未知的世界。

送走父亲的第二天,那个女人请来了一屋子亲戚,先是当着众人的一面一把眼泪一把鼻滴哭了一会父亲,突然嚎声一转:

“你就这样去了,扔下我怎么办啊,这下半辈子靠谁啊?”

终于明白,这女人在唱的哪一出。父亲尸骨未寒,她这是在为分割财产演前戏,惦记着父亲留下的两套房子,还有一笔未到手的肇事者理赔款。

女人嚎完了,转身从屋里拿出两张皱巴巴的纸扔在桌子上。

“这是两张借条,今天当着各位伯伯婶婶的面说清楚,人死了债没死,我一个女人家怎么还得起?”

两张大小不一的纸,不同的笔迹歪歪扭扭地写着父亲哪年哪月借的两笔款,扫了一眼那个数字,一张八万,一张五万,以为看错,再数了一下数字后面的0,没错,都是四个。父亲的名字赫然立在借条的落款处,然而,我根本无法确定那是否是父亲的笔迹。分开这么多年,我从来没有留意过父亲的字是什么样子。

手放在林的掌心,微微地发抖。

从来不知道,父亲竟然会欠着这么大一笔外债,只知道父亲每月有固定的退休金,还有一处房子的租金收入。即使这几年供我上大学,生活也不至于陷入困境,父亲为何会在生前欠下这样两笔巨款?这两笔巨款又用了何处?早年的分离,加上读大学起开始离家,和爸爸的日益聚少离多,我已经非常地茫然,不知道爸爸每天从事的是什么,追求的是什么,他心中所诠释的幸福,他内心的真实所需,更是我不能理解和领悟的。爸爸啊,转身之际留下这个黑黑的大窟窿,深不见底,叫女儿如何辩得清真假?

“这两笔钱是跟谁借的?借来做什么?为什么我不知道?”我愤恨地提出质疑。

“小清啊,你在外面读书哪里知道你爸爸的事情,再说你每年除了回来拿两次钱,也没有主动关心过你爸爸嘛,当然不会知道了。这两笔钱是你爸爸和他的两个朋友XXX和XXX借的,前几年你爸爸和人投资办厂亏下的。”

像听天荒夜潭,对那女人说的一切难以置信。从来也没听说过爸爸有那个女人嘴里吐出的这样两个名字的朋友,也从来没有听说过爸爸办过什么厂。将信将疑,苦于找不到反驳的证据,在心里越急越有点懵。

“那借钱给伯父的这两个人,现在在哪里?”情急下林比我冷静,问出了我最想知道的。

“这两个朋友在这边做生意亏了,去海南捞钱了,现在不在这里。”

“那你想怎么样?要我承认这两笔债务吗?要我来还吗?”这话一出,林马上就悄悄地拉了拉我的衣角,但已经晚了,无法收回了。

女人看我钻入了她下的套,马上来了精神,一脸凄凄怨怨地提出,父亲留下的两套房,一套卖了连上理赔款一起还债,一套留给她住,跟了父亲十几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能落个睡大街的下场。当然,至于我,如果想回来住,她随时都“表示欢迎。。。”

女人的话一出,房间立刻沉默下来,好象谁也没有意欲打破这个沉寂,看来亲戚们也很为难。

“凭两张来历不明的借条,你就想卷走我爸爸的一切吗?”我豁地站起来,满脸通红指着她,手指微微发抖。然而说完这一句,我就窘在那里了,生性腼腆不善言辞,碰到这个拿夸张当家常便饭的女人,心里纵有万般委屈,也只能是又急又恼。

“啊呀呀,你今天指着我什么意思啊?怀疑这钱是我借的吗。。。”女人叫起来,一把盘腿坐在地上,用她一惯的腔调又哭天抢地起来。。。。。。

林马上拉着我离开了屋子,所谓的家庭会议不欢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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