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会吧……”我不可置信地问,“熊十大做了镖头?他、他……不做山贼了?!”
“人总是会变的吧,”白戴老头眯了眯眼睛,“你不也……在京城里当起大夫来了么,还做了郡马爷,这还真是世事难料啊,不是吗?”说完,他又完全不顾形象地哈哈大笑起来。
世事难料吗?总觉得熊十大是因为做山贼挣不了多少钱才改行做镖头的啊。
怀里的小鬼见白戴老头笑成这样,竟然也跟着咯咯直笑,我无奈地夹在这一老一小中间,完全理解不了他们的笑点。
熊十大他……开了个镖局,还做了镖头吗。仍然记得,在那个月夜里,趴在桌子上毫无形象、嘤嘤直哭的熊十大,他说自己没有我勇敢,他说他后悔离开了自己最爱的人。那他现在,找到秦琴了没有?找到秦琴琴的坟地没有?身上还挂着那个香囊吗?那个死去的爱人,做给他的最后的礼物,他还带着吗?
“对了,”白戴老头又突然道,“我还见过,上次跟着你到我家的那位红衣姑娘呢。”
“红衣姑娘?”我一愣。
司徒忆?!
我忙问:“你、你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