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妃难骑(5)

 
爱妃难骑(5)
2016-04-20 17:29:59 /故事大全

虽说最开始吃马草,白兮是抗拒的,但为续命,她也渐渐习惯。如今在拓跋寂离开之后,她却像是害病般连吃马草的胃口都没有。在拓跋寂离开的第七天夜里,嗅到血腥味儿的白兮不安地挣脱缰绳,朝着弥散血腥味儿的方向追去,震惊地看到手臂染有鲜血的拓跋寂怀中抱着一名已昏迷的女子,而那女子竟和上次在树林中袭击拓跋寂之人容貌相同。

听到动静,拓跋寂抬眸看向她,蹙眉道:“白兮过来。”

除了震惊之外,白兮眼中不由闪过一抹就连她也并未察觉到的心痛。她闻言跑到拓跋寂身边,然而拓跋寂却是小心翼翼地将那女子扶到她背上,自己捂着受伤的手臂站在她身旁,道:“白兮,送她去卧房。”

想来定是她近日极少进食的原因,她闻言突然一个踉跄,险些将背上的女子甩下马背。

“纪音!”听到拓跋寂担忧的声音,白兮只觉像是有小石子扔进她心头一般堵得难受。害怕她真的把纪音给摔了,拓跋寂修眉微蹙,随即打横抱起纪音朝卧房而去。

眼见一滴猩红的血顺着手臂即将滴落在白兮眉心,拓跋寂单手抱着纪音,猛地一掌将白兮推开,让那滴鲜血径直滴落在地上。

吃痛的白兮发出一声低鸣,委屈地抬眸看向蹙眉盯着自己掌心发怔的拓跋寂。拓跋寂欲言又止,转而急急抱着纪音消失在她黯然的视线中。

拓跋寂为了一名女子而打她……

此时,白兮仰头望向天空,努力压抑着涌上心尖的苦涩。她难道是真的喜欢上拓跋寂了?对于自己莫名的反应,白兮在心中暗自问道,却又在下一瞬摇头否定。拓跋寂不过就是长得俊美些,她是有内涵之人,怎会因他的一副皮囊便真把他放心上?

从宫女口中听到拓跋寂对纪音无微不至地照顾,甚至亲手喂汤药,白兮觉得,自己定是因为换季,空气过于干燥,鼻子才会忍不住呼呼吸气。

翌日,彻夜失眠的白兮刚进入梦乡,便听到一阵脚步声。她还以为是前来八卦的宫女,结果她却听那人问道:“你就是寂哥哥的爱驹踏云?”

“纪音,你受了内伤,不宜走动,回屋去。”拓跋寂低沉的声音自身后响起。手中拿着马草的纪音神情一暗,道:“我并非娇柔易碎的瓷娃娃,无碍。”

“既然无碍,明日我便安排人送你回苍南派。”

此时,纪音背对着拓跋寂,顺势将马草砸向白兮脸上,捂着胸口道:“我这一动,好似有些喘不过气来。我还是先回屋躺着,寂哥哥你……”一抹白影突然闪身至她跟前,纪音诧异地看向挡在白兮身前被砸了一身马草的拓跋寂。

纪音愣了一瞬,便听拓跋寂沉声道:“还不赶紧回屋!”

拓跋寂凶纪音定是因为在意纪音的伤势。待纪音离开后,白兮黯然垂下眼眸,用蹄子在地上写道:我想回家。

拓跋寂看向耷拉着脑袋的白兮,摸着鬃毛,道:“白兮,你喜欢我?”拓跋寂虽是在问,语气却很肯定。

小心思竟被拓跋寂猜透,白兮瞪大眼睛诧异地看向拓跋寂,就在她愣神这一瞬,她并没注意到拓跋寂用一张绢帕擦拭着她脖颈处因紧张而渗出的细汗。

【捌】

她不会喜欢像拓跋寂这般还有心上人的大冰山!自从那日拓跋寂笃定说她喜欢他之后,她每日都会在心中默念千遍,来告诫自己不该喜欢上心中装着别人的男人。横刀夺爱是她最不屑的行为,仅一个“夺”字,她便觉自己像是土匪,抢了本该属于别人的东西。更何况拓跋寂如此心疼纪音,就算她欲抢,也根本抢不过。

纪音住在拓跋寂宫中养伤,而拓跋寂依旧像过去一样到点前来喂白兮吃马草。只是有一天,拓跋寂就像是抽风般,目光直直地盯着她看了许久。就在她被拓跋寂看得发怵之际,拓跋寂竟用她所熟悉的南疆语低声说道:“白兮,你是本殿下的。”

如今她是他的马,待变回人形后便是他的丫鬟,这样残酷的事实,他要不要天天提醒她!她现在听宫女们提起纪音和拓跋寂之间的事情便觉胸闷,若是他们两人成婚,她真的有勇气继续待在他的身边吗?

白兮黯然叹了一声,却在拓跋寂看来是在答应他的话。拓跋寂清冷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抹从未有过的温柔。白兮身份成谜,在那次遭受袭击后,他便一直命人调查他的这匹汗血宝马。但他发现白兮的确是南疆王所进贡之马,中途并无人动过手脚。他从八岁那年,被一个南疆姑娘所救之后,便开始接触有关南疆的一切。他曾经偶得一本记录南疆巫术的古籍,上面记载着一种能够使人的魂魄转移到他人甚至动物之上的巫术。这样的巫术最多能够持续两个月,而心上人之血便是能够暂时解除巫术的药剂。

拓跋寂勾起一抹浅笑,取出别在腰间的玉笛,悠扬悦耳的笛声转瞬从他指尖倾泻而出。

月光如练,身边的男子眉目如画,宛如谪仙。原本在心中默念自己不会喜欢拓跋寂的白兮,不由望向拓跋寂神情温柔的脸庞,看呆了。这天之后,白兮发现拓跋寂除了喂她马草,吹笛给她听外,还会讲一些他小时候在苍南派中发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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