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好看。”
她便让我拿出手机拍照,我就给她拍了一张。在山上,她拿着手机到处拍花,我打开麻袋找个阴处坐着,天气真是好,不冷不热,凉风徐徐,我第一次觉得原来我家的后山是这么漂亮。
她像个小孩子蹦蹦跳跳的,问这问那的,很多花我也叫不出来名字,她累了,便跑过来坐着,依偎在我怀里。我亲着她的额头说:“我好想你。”
她说:“你每天钓鱼,多惬意啊,一点也看不出来你想。”
我说:“你不知道每天把鱼钓起来又放掉有多无聊。”
她说:“鱼真可怜,每天被你折磨。”
我说:“我也可怜,每天被你折磨,你也可怜,每天被你妈折磨,谁不可怜呢?”
她说:“你不是从来不要人可怜你吗?”
我说:“如果可怜有用,我希望你可怜可怜我。”
她不说话,我也不想说太多伤心事,便说:“你看这景色,叶绿山青,风和日丽,一片祥和,不如我们来野战吧?”
她瞪着我说:“你就整天想这事儿。”
我说:“你不想?”
她说:“不想。”
我说:“来一发吧。”
她说:“不来。”
我说:“亲爱的,来一发吧。”
她说:“不来。”
我说:“不来我陪牛玩去了。”
说完我就起身走了,她拉着我说:“会被人看到的。”
我说:“你看这哪有人?再说这树底下很隐蔽的。”
她说:“你这麻袋会痒屁股的。”
我说:“用外套垫着就可以了。”
她不说话,我说:“给个痛快话,来不来?”
她脸红着说:“好吧,那试试。”
我像饿狗似的扑过去,我们在山野中自由自在的做爱,枝头的鸟儿为我们奏着美妙的曲子,就连我家水牛也像是发春了,朝着对山的母牛唱着山歌,敖梓童的呻吟声更是悦耳,各种动听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像是协奏曲,我家的狗狗也跑过来看着我们,我捡起小石头砸中它的脑袋,气呼呼的跑开了。
敖梓童躺在我怀里,皱着眉头,我说:“怎么了?”
她说:“草地太硬,背痛。”
我摸着她的背,然后问:“你跑过来,你妈妈知道吗?生意谁管?”
她说:“一个品牌开经销商会,我说我一个人去,顺便散散心,偷偷跑来的。生意王德明在管,就让他管好了,我无所谓的,亏赚都无所谓。”
我说:“你怎么找到我家的?”
她说:“我从你们县城打车到你们村,被那出租车司机宰了三百块,然后我边找边问人的。”
我说:“你怎么不打电话叫我去接你呢?”
她说:“我想给你个惊喜。”
我说:“惊喜之后呢?”
她说:“我们定于下个月结婚了。”
我没说话,我早就预料到,就跟当初张蓉那顿最后的晚餐,我也有感觉,就好比人快要死了,回光返照,其实他们心里是明白的。
我抱紧她说:“那你什么时候回去?”
她说:“能多呆几天就几天,以后进入牢笼,便再也不能这样和你在一起了。”
我说:“你这样做,以后大家心里会更难受。”
她说:“我知道自己很自私,但我控制不住自己,总觉得人生从来没活过一样,我想跟你好好活一次,你若不喜欢,我明天离开便是。”
我说:“不要,能多陪我一天就是一天吧。”
晚上,爸妈要让她睡另外一间房,但是半夜她就爬到我床上了,我闻着她熟悉的味道,越抱越紧,直到把她勒醒了,她说:“早点睡,明天我们去看油菜花吧?”
我说:“好的。”
她便翻过身,抱着我。
第二天我们起得很早,六点半就起床了,脸都没洗,我就牵着她去田野里看油菜花,她摆出各种姿势拍照,我们装作像没事儿将要发生一样。她妈妈打电话过来,她刚开始说在开会,要么说去旅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