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无奈地长叹一声,老天爷呀,我的剧本不是这么写的。很想不去理会门外的动静,加紧动作把身下的小单办了再说。但接下来的声音却让我不能不无动于衷。那声响动过后,一个女孩的声音突然叫了起来,我做梦也想不到她竟然喊的是我的名字。
韦多情,韦多情......
她每叫一声我就心跳加速一分,叫到第三声时,我已经完全疲软,就算想干什么也不行了。小单可不知道外面的女声是在叫我,依然做出一副应和状,嘴巴微张,眼睛轻闭,长长的睫毛覆盖着眼帘。除开欲望的发泄,这个时候,她不过跟任何一个普通女子一样。哪怕是她习惯性地搂住我腰的动作,也都让突然产生一种奇怪的感觉。我的脑海中很快闪过了一个词:怜悯。不是可怜她,怜悯是一种大师级的情怀,我本凡人,但我却不歧视任何一个风尘女子,我想,除了那些男人本性中的东西之外,其他时候,我更愿意把她当做我的姐妹看待。
外面又是哐啷一声,似乎是有人在踢我的门。那个叫我名字的声音我怎么都想不起来是谁,心里迷惑我刚搬进来一天,怎么可能有人知道我住这里,更何况,是一个女的,真是邪了。再看一眼身下的小单,玉体裸露,姿势迷人。柔软的身体在灯光下闪着一种诱惑的光,我恋恋不舍地将头埋在她胸间,忍不住叹息了一声。
小单似乎感觉到了我的异常,睁开眼睛看了我一眼,那意思似乎是在问我,怎么了。我冲她无言苦笑,一翻身站起来,一边穿衣服,一边言不由衷的说,我,我有点事,对不起。
我一脸不好意思,好像犯了错误似的。小单被我的表情逗得噗哧一笑,如果她把我当成嫖客,估计像我这样貌似内疚的也不多。我心想她不会当我功能有问题吧,但这时也不好解释。门外的声音又叫了起来,韦多情,你他妈的是住这里吗,再不出来我走了。
我赶紧拉开了门,走了出来。一眼看到一双白白的腿,吃惊地叫出声来,色色。我的脑海飞快地转了起来,她怎么会知道我住这里,最有可能的是孙大头告诉她的。看来孙大头这厮一直给我保证的让色色成我的女朋友不是吹的,但问题是,这样她就能成我的女朋友吗,色色会同意吗,还有,她怎么大半夜的敢跑到我这里来?
脑子里满是问题,形成一个巨大的问号,我刚要说话,色色开口了,咦,你住这个房间呀。我赶紧开门,说我住这间。现在轮到色色奇怪了,她探头往里看了看,脸上的神色马上有点怀疑。我打开了门,赶紧拉她,说,进来吧。
色色已经看到小单了,问,那个女的是谁呀,我探头一看,小单已经裹了睡衣走过来,我估计她可能是想关门,或者是想看看外面的动静。我怕她出来,局面更无法收场,随口说了句,是邻居,她们家水管破了,水漫金山,我给她修了一下。
色色哦了一声。不等她再问,我赶紧一把将她拉了进来,顺手关上了门。
色色的胳膊似乎被我弄疼了,她猛一甩开了我的手,说,松手,你想干嘛呀。
我心说你半夜三更跑到我家里来,居然还问我干嘛,我想跟你上床,这样说行不。但忍了忍,没有敢说出来。不管她是什么原因,既然来了就得好好待她,这大半夜的,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色色一边往里走,一边打量我的房间,说,你就住这里呀,一个人?
我长出了一口气,看来小姑娘就是比较简单,没有想那么多。要是孙大头,一眼就能认出小小单的身份,看她似乎无意于问小单的问题,心下稍安,说,是啊,就一个人,你要想住这里,我随时欢迎。
色色切一声,你想什么呢,就这么个破地方,我才不稀罕呢。
我呵呵一乐,不忘幽默一把,说,就是,色色是什么人啊,像这样的破地方,随便你在大街上一找,都能找几十个。
色色瞪我一眼,说,看不出,你这人还听记仇的啊。
我说,那有啊,就跟你开个玩笑。
色色四面看了看,顺手摁亮了卫生间的灯,我说,这是厕所。刚想提醒她,卧室是另一间,这边请。却听到色色说了句,我要洗澡,你该干嘛就干嘛去。看你衣服都湿了,赶紧去换换吧。
现在该轮到我吃惊了,一个美女大半夜跑我家来,二话不说就要洗澡,那意味着什么呢,看来今晚我真是走桃花运了,此时的感觉无法形容,我觉得自己简直要飘起来了,心猿意马,几乎忍耐不住。
色色看了看洗手间里的摆设,闻了闻毛巾,皱着眉头说,有没有新毛巾啊,新牙刷,这都有味道了,你怎么还用。
我赶紧说有,下午给老娘置办了全新的洗漱用品,现在先给色色用吧。色色又想起什么似的说,给我找一件干净T恤来,我要当睡衣穿。
看这架势,今晚肯定是要过夜了,我心花怒放,立刻屁颠屁颠地去衣柜里给她找,拿过来一件,她闻一下,说不行,这都多长时间没有洗了。我又拿过来一件,她一看,说,谁给你买的衣服啊,颜色这么难看。我心说除了我,又没有别的人看,只好又拿来一件,色色一比画,说,这太大了吧,穿上像袍子,你能不能找件小点的来,我只好继续找。最后把衣柜都翻遍了,色色看是在找不出称心的,只好凑活着选了一件,一边谴责我,说,瞧瞧,这都什么衣服啊,你们男人真邋遢。
我点头做认同状,心想这会就由着你折腾我吧,一会看我怎么反过来收拾你。
色色关上了卫生间的门,似乎没有扣上,我心下大喜,开始盘算着一会等她洗到一半的时候,要不要闯进去。闯进去了又会怎么办,如果惹怒了她呢。
我正胡思乱想呢,色色却探出头来,说,你想什么呢,我想起来了,你给孙大头这孙子打个电话。
我说,给他电话干吗?
色色哼一声,叫你打,你就打,那有那么多废话。然后,门啪地一声关上了,紧接着我听到了一些响动,这分明是反锁上了门。我苦笑一声,再次证明了那句话,所有的设想永远都赶不上变化。
电话通了,背景一片嘈杂。孙大头这厮开口就问,色色在你那里吧。
我说,在。
他问,在干吗呢。
我说,洗澡。
孙大头嘿嘿一笑,说,哥们没骗你吧,今晚色色就是你的拉,就看你小子有没有那本事了。
我想不通他在葫芦里卖什么药,尽管我不排斥这样的桃花运,但太过蹊跷,还是问明白点好,免得孙大头这厮整我,骂他道,你他妈的搞什么鬼,色色怎么会大半夜的跑我这里来呀。
孙大头说了句,天机不可泄露。我还想再问问清楚呢,孙大头不耐烦地说,美女都跑你家里去了,你丫要还搞不定,那我可帮不了你,好了,我还要接着玩呢。说着挂了电话,只留下我拿着电话,继续做不解状。
耳边水声哗哗,我偷眼望去,洗手间的毛玻璃一片蒙胧,什么也看不清楚。不用想象也知道,色色美妙的酮体该是怎么样一种诱人的风光,尽管我依然想不通孙大头到底用了什么招让色色心甘情愿地跑到我这里来,看来只有问色色了。但这不妨碍我想点别的。
乘着这点空,我换了衣服。身上虽干,但心里如潮汹涌。渐渐地,下面再一次火起。一瞬间,我感觉心里一阵空落。这个时候,只有一种方式可以淹没我,然后,我将彻底解脱。
大概过了半小时后,水声停了。洗手间的门像我内心所想的那样慢慢打开,如同一出无限期待的电影上演一样,色色终于沐浴完毕,惊艳上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