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荆灵靠在巨大的落地窗上,被迫承受着周聿的粗暴。
荆灵在他剧烈的动作下几乎站不住,许久,他捞起她,狠狠将她甩在大床上,然后倾身而下,掐住她的腰正欲进行下一步,荆灵忽然用手背遮住眼睛,强迫自己不去看接下来发生的一切。
周聿见她眼角有泪滑落,便轻吻她的手背,哑着嗓子询问:“哭什么,我们不是才开始吗?”
闻言,荆灵怕极,眼泪更甚。
哪怕周聿的心再狠厉,在荆灵落泪的瞬间也软了下来。他抱起她,轻抚她的后背柔声安慰:“好了好了,不做了,不要再哭了。”他对她从来都是无计可施。
荆灵埋首在他颈窝抽噎着告诉他:“订婚那天,是我太冲动,不仅驳了你的面子,还害你伤心,我很抱歉,你原谅我好不好?”
她第一次向周聿低头认错,周聿臂弯处用力,将她贴紧自己,告诉她:“你第一次道歉,我怎么会不答应。但是没有下次。”
他宠溺她,纵容她,无非是因为他深爱着她。
荆灵点头如捣蒜。
之后,周聿把荆灵当宝贝供着。
他带荆灵去百老汇看歌剧;带她去看气势磅礴的尼亚加拉瀑布;最夸张的莫过于荆灵生日那天,他在帝国大厦的顶层铺满了鲜花,那一刻荆灵的表情像是沾了露水的玫瑰,笑得格外甜美。
夜晚顶层的帝国大厦太过美好,他们俯瞰着纽约极致繁华的夜景。在灿烂奢华的夜幕下,周聿再次问她愿不愿意嫁给他,荆灵环上他的脖子郑重应允,两人内心都滋生出无限的幸福。
对外公布婚讯后,柯洛主动请缨为荆灵做婚纱。邀她来家里商讨婚纱细节时,柯洛支走了荆灵的助理,待荆灵反应过来,已经被柯洛反锁在屋内。
她不明所以,柯洛嗤笑一声,露出卑劣的本性:“当初就是因为你的名气比薇拉大,我才和薇拉分手去接近你,哪知你混得越来越惨。后来见你有点儿起色了,本来以为能借你的势头把我的品牌炒热,谁知道你居然答应嫁给周聿,你这不是让我难堪吗?”
他一席话犹如当头棒喝,震得荆灵险些站不稳。
柯洛又道:“薇拉之前和我说过,你接近周聿不过是为了给荆芥报仇。荆灵,你可真是有本事啊。”
荆灵怒火中烧,用恶语来宣泄恨意:“那又如何?经济实力决定成败荣辱,我能够借他的手除掉薇拉,还能从他那里得到我想要的一切。可你呢?你身为一个男人,你只会算计女人!”
出乎意料的是,柯洛听了这话竟然得意地笑了,他拿出怀中的录音笔:“我是先把这支录音笔给媒体呢,还是先给周聿呢?如果我说把这个给了媒体,周聿一定给我不少封口费,而且……”他邪恶一笑,“你也会被他弃如敝履吧!”
柯洛走后,荆灵瘫坐在地上,全身颤抖。
最终,助理发现荆灵不见了,连忙报警,这才将她解救出来。她坐在警察局,看着报纸上登的周聿与她解除婚约的声明,哭到昏厥。
入院后,她沉浸在悲伤中不吃不喝,周聿来看她时,她整个人已经瘦得只剩一把骨头。
荆灵眼泪盈盈,正要向周聿解释,周聿却先一步开口:“我已经让人把你的东西送回你姐姐家。虽然我们没能结婚,不用分割财产,但你毕竟陪了我这么久,该给的酬劳还是要给。”他把金卡放在桌上,临走前自嘲般说了句,“平生第一次这样爱一个人,没想到最后得到的,是这样一个结局。”
他不带感情地转身离开,一步一步,像是要走出荆灵的世界。
荆灵决心挽留,追出去时周聿早已上了车,她拍打着车窗哭着说道:“周聿!周聿你停车!你听我解释呀!周聿!”
周聿面无表情,一脚踩下油门,任由荆灵在车窗外嘶吼。
与此同时,医院精神科的病房内,有人看到这幅画面,立即放声大笑。如果不是荆灵,她怎么会沦落到这个地步,怎么会因抑郁症被送进医院?现在,这个她日夜都想报复的人,就在她不远处!
被薇拉的刀子捅进胸口时,荆灵再也没有力气去追那辆消失在视野中的车。她倒在地上,猩红的血也顺着她的胸口流到了地上。
过往的路人,有的抓住薇拉,有的去叫医生,慌乱中不知是谁的手机掉在了地上,荆灵艰难捡起,摁下一串号码。
“喂?哪位?”电话接通,荆灵听见周聿喑哑的声音,眼泪更甚。
荆灵吃力地开口:“周聿……”
周聿正要挂断,却听到那边说了一句:“我流了好多血,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你说什么?!”周聿猛地刹车,难以置信。
“我还欠你一个解释。”荆灵强忍着剧痛,用尽力气告诉他,“从我进这个圈子起,你给了我这么多我想要的,我对你,怎么会没有愧疚呢?”
周聿听着,眼眶湿热。
“那天在巴厘岛,你说不会对我放手,你说只想要我开心。比起我的利用,你的爱那么纯粹,所以后来,我是真的想放下仇恨,用爱回应你,和你过一辈子。”荆灵失血过多,说话越发困难,“可是……可是你还是放开我了,不要我了……”
“我没有不要你!”周聿火速调转车头,告诉她,“荆灵,你等我,我去找你!你撑住!是我不对,我太患得患失,我没有选择相信你,我也不该留下你一个人。荆灵,你等等我!我这就过来!”
一瞬间,荆灵眼泪汹涌。她这一生,有周聿视若珍宝,是她的福分,她没有白来人间走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