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不能容二虎适合一个人阅读。一定会给你带来独特的视觉冲击与心灵上的碰撞
寄人篱下的日子并不好过,邻国的皇子看不惯女人如此高高在上,便想着法子折磨她,其中最常用的手段就是把她和一群狼狗锁在同一个笼子里,看她如何一步步被逼到绝境。
那样的场景光想想就觉得可怕,十几双凶狠的眼睛一起瞪向她,像是下一秒就要扑上来,将她撕碎咬烂。
听闻女帝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中练就了如今的铁石心肠。
她的眼神越来越冰冷,如兽类一般残忍无情,和她关在同一个笼子里的狼狗渐渐开始惧怕她,甚至缩在角落里小声地呜咽。
邻国皇子看得无趣,索性不再管她,任凭他们自生自灭。
整整七天,人与狗滴水未进。死亡的恐惧盖过了对眼前这个人类的忌惮,它们开始对着女帝从喉咙深处发出威胁的低吼。
情况一发不可收拾。
被咬了第一口后,那群狼狗显然兴奋了起来,一条条全向她逼过来,尖利的牙齿陷进肉里咬断骨头,然后撕扯掉一大块连着筋骨的血肉。
那天之后,她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完整的地方,不断地往外流血的模样像是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没有人知道她是如何活下来的,只是自那之后她便开始害怕犬类生物,连想一想浑身都会不住地颤抖。
陈相便是利用了这一点。
他想让女帝出丑,当场被吓死更好,只是他万万没想到,他眼前这个女帝,其实并不是真正的女帝。
坐在不远处的女帝自铁笼的黑布被掀开的一瞬间便垂着头浑身颤抖,不断耸动的肩膀更是让人无端地心疼。
我从椅子上站起来,随手解下身上的披风扔到她脸上,刚好将她整个人都盖在柔软的披风之下。
我缓步走到笼子前,伸出右手笑了笑:“狗是好狗,只是可惜了……”
原本凶狠异常的獒犬在我接近铁笼的一瞬间安静了下来,喉间威胁的低吼也变成细碎的“咕咕”声,甚至老老实实地主动把头凑到我的手掌下面蹭了一下。
“可惜……”我偏过头冲着陈相妖娆一笑,“太没骨气了点儿。”
话音刚落,獒犬便更加亲昵地蹭了蹭我。
女帝被披风遮住了视线没看见,那一刻,陈相的表情就像是吃屎了一样精彩。
我转身昂首挺胸地坐回主位上,经过陈相身边时,嘴里不轻不重地发出一声嗤笑。
你要是老老实实地跟我比刀枪棍棒什么的,我可能会把整个大乾都输给你,可你偏要走这种歪门邪道,现在可好,丢人了吧!
我右手支着额头想了一会儿,半晌,问道:“陈相这个礼物深得朕心,朕该赏你些什么呢?”
“有了!”我猛地一拍手,眯着眼笑道,“听闻令公子风流之名天下皆知,不如,就赏他十位美人如何?也好叫陈相早日抱上孙子。”
我脸上的表情情真意切,陈相只得咬牙切齿地领旨谢恩。
身侧的女帝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我尴尬之余更加情真意切地望着陈相。
陈相的儿子因早年调戏一位有夫之妇不成,反被其隐世高手丈夫割去了命根子,所以陈相这辈子,怕是抱不上孙子了。
(5)皇上貌美
晚上回敬阳宫时,我觉得自己累得像是绕着皇宫跑了一圈,浑身的骨架几乎都要散了。
过个生日,得跟打了场仗一样……我捶捶胳膊,倒在床上抱着枕头就不肯再动:“累死了……”
女帝:“……”
到今天,我们互换身体已经快三个月了,三个月的朝夕相处,让我觉得女帝这个人也没有传闻中说的那么坏,渐渐的,便放肆了许多,就像此刻,女帝踹了我一脚让我起来洗漱,我也只是翻了个身,嘟哝了一句“不去”,便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间,我感觉到有人在用湿布擦我的脸,估摸是哪个宫女,便也没有睁眼去看。
大约是白天过得太过惊心动魄,一向好眠的我难得做了个噩梦,半夜猛地打了个寒战从梦中惊醒。
女帝就躺在我的身侧,淡雅的远山眉,殷红的樱桃嘴和白如玉瓷的皮肤。
我早已习惯了和她同床共枕的日子,脑子里模模糊糊地闪过“她长得也挺好看的”的想法后又一次睡了过去。
次日醒来时,女帝已经不在了。我躺在床上发了会儿呆,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是什么呢?
我偏过头,看见一旁挂着的女帝的朝服。
女帝?!
我猛地从床上坐起来。
昨天夜里醒过来时,我看见的分明是女帝的脸,这是不是说明,我们已经换过来了?
我慌忙从床上爬起来,连鞋都顾不得穿,便坐在了铜镜前,然而铜镜里映出的,依然是熟悉的女帝的脸。
所以……是梦吗?
我使劲地晃了晃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过来。
我不确定那一夜看见女帝是不是在做梦,但往后的日子里,我越来越频繁地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
有时候是在朝上,我看见陈相想起他和女帝有仇,眼前的场景便瞬间由朝堂换到了我身体所在的地方;有时候是在出宫时,我看见她喜欢的榛子酥,也会短暂地回到自己身体里。然而持续时间始终只有几秒,几秒过后,我依然待在朝堂上看那群老古董吵架,女帝也依然在顶着我的脸大吃大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