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川江上的一幕犹在眼前,狸猫深痛的目光、痴狂的付出、毅然屠城的冷冽;桓珏惨淡的面容、虚弱的身体、与子夏间玄机深深的对话;子夏令人费解的孤身入营之举;方逸对我的憎入骨髓。
或许,方逸还有那些朝臣说的不假,我确实是个祸害。
那男子从篮子底取出一片绿油油的肥厚叶片走到床前,朝我招了招手,示意我过去。
我上前就见他执起叶片插入碗中,再取出时已粘满了粘稠的米汤,之后,他俯身将叶片插入狸猫紧闭的嘴唇里,片刻后取出,将叶片再次蘸入米汤里,然后再放入狸猫的嘴里。
我惊讶,他们竟然使用如此繁琐的方法耐心地给昏迷中无法进食的伤者喂食,无言的感动涌上心头。我一时情急不知如何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一边连声说着“谢谢”,一边连连鞠躬。那男子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对我露出一个宽慰的笑容,朝我摆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