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好想这样一眨眼便是终老,再次睁眼时他与我都已是迟迟暮年的一对老人,他无须理会江山社稷,而我亦无须再为凡尘情仇所困。一轮月圆、一湾浅溪、一栋圆楼,一生一世一双人。
一层薄雾笼上眼眸,我叹了一口气将手放入他的手中,他与我十指交缠握紧了手。记得有人说过,将手攥紧后,拳头的大小就是对应心脏的大小。对比着我细小苍白的手,我发现他修长的手约是我的一倍半大小,想必,攥成拳后也应是比我大上许多,那么他的心也必定比我小小的心脏要强壮宽广许多。那是一颗帝王的心,里面有波澜壮阔的山河,有黎民苍生的隐忧,有运筹帷幄的计谋……儿女情长或许只占了一个小小的角落。我自己的心这么小,又怎么可以自私地强求他的心也同我一般狭隘呢?他,总有一天是要重回那个至尊之位的,而我,已再无资格与他比肩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