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西陇陛下关心。想容愚昧,还请陛下告知缘何想容此时身处西陇皇宫?”微闭着眼睛,虽仍是有些眩晕,我的神志却已渐渐清明。
“容儿,你果真不再认我了吗?我知你定是怨我负你瞒你,伤绝了你的心,我亦知自己再无面目坦荡对你……但是,你可愿听我将始末解释与你?”
“西陇陛下言重了。陛下乃西陇至尊,想容虽为香泽之后却从不参与国政,陛下杀伐决断,若是为了起兵攻打香泽之事,则应向惨遭战乱涂炭的黎民苍生解释,而非想容一介女流之辈。”
“容儿!你定要如此对我说话吗?”他抓住我的双肩。我蓦地睁开眼,对上了他秋水流泻的星眸,波澜起伏,“容儿,你明知我在你面前从来都不是什么帝王,你明知我永远都是你的小白哥哥……”
“不,我不知道。”我摇了摇头,那些我以为已经掩埋的痛、那些我以为已经尘封的伤再次扑面而来,“西陇陛下怎会是家兄?家兄不喜权政,只是一个终日浸染诗画之中的痴人,断不会高居庙堂之上。况且……那年,那个深爱我的他已死,疫在了芳草萋萋的边关,只余一捧灰烬。我亦死了,带着我的爱,带着他的情,倾其所有抛开一切,不顾伦理世俗,流尽了身上的最后一滴血液死在了一个本该花开的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