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苑的外祖父就是娘亲的爹爹。”
小家伙歪着脑袋郑重考虑了半天,颇有气派地吐出一个字:“宣!”
我失笑,紫苑总是这么出人意料。那日,桓珏初见,听他唤我“娘子”很是惊讶,而我那时才明白他居然压根儿不知道紫苑乃是我亲生之子。我对紫苑纠正,“是娘,不是娘子。”桓珏闻言满目震惊,继而望着紫苑的眼睛却似突然茅塞顿开,之后,脸色便陷入了变幻莫测的阴沉中。
思及此,我叹了一口气,执起笔回复爹爹的家书。爹爹的信是桓珏转递给我的,我方知他父子二人一直有联络。想来爹爹当初西陇、香泽大战前夕突然辞官必是因为桓珏事先通知了他,而我之前是彻底地冤枉了他。
“容儿。”一只修长莹润酷似爹爹的手握住了我的。“归”字还差一笔,我一震,一滴饱满的墨汁滴落宣纸,晕散开,将那字模糊去了一半。看着那只手,我却想起了爹爹,何其相似的两双手,人说外甥像舅果然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