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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着呢,我得意地笑起来,把你骗回来,和韩相演了一出戏,再为了那个艾雅与你冲突。如今密探回报她已回到海图亚阵中,有了她的证词,海图亚会相信此刻大夏君臣不合,隐忧重重。最要紧的是那天我派人查过密殿……
凑到牢门边,我压低了声音。你将地图带回去标注水源的那夜,有人动过密殿屋顶的瓦片,就在书案的正上方。
他的眼睛乍然亮了起来――艾雅无疑会把关于那张图的情报带回北疆,而一旦相信我将采取截断水源的战术,海图亚就不得不分散兵力,如此一来……
那么,需要我做什么?沐阳郑重其事地问。我笑了笑,退开些,随即有人鱼贯而入,放下几个捧盒后又全部一声不吭地退了出去。
我打开其中一个盒子,里面是全副的战甲。
陛下,我从中取出一条腰带,双手奉上,向着沐阳盈盈下拜。
就像曾经许多次,我送他出征时那样。
臣妾恳请陛下以苍生为念,再次披挂上阵,御驾亲征扫荡北疆贼寇,固我大夏河山!
随后我仰起头,只见火光灼灼映着沐阳黝黑的瞳孔,在一片寂静中我等了很久,终于看到那名为雄心的火焰在他眼中燃起,片刻之间,已是燎原之势。
因为仍旧不愿暴露身份,沐阳染白了头发,用面具遮住大半张脸,假称是归隐已久的安定王――他的这位伯父年轻时战功彪炳名震天下,可惜不幸在一次战役中毁了大半面容,自此厌倦俗世,一直在东境的山中隐居。同为皇室一脉,沐阳借他名头当然没有问题。
送大军出征的仪式上,沐阳饮过我敬的酒之后便跨马号令三军起程,临行他控着缰绳在我面前踱了几个来回,一直看着我,似乎有什么话要说。
我会时时传书回来。
他最终只说了这么一句。
起初我不太明白他的意思,直到我接到他的第一封传书后才恍然――那里面只是写了他抵达战场,第一日扎营时的情景。
有些琐碎,倒是很像一封家书。
他知道我会担心他……
之后每过几日这样的传书便会由信鸽带来,说的都是些和战事不相干的事,比如北疆夏日的景色,他未曾见过的花朵等等。有时我看过传书,借着字里行间的些微痕迹猜测他写信时的心境,再按着日期去翻阅军报,两下印证,得到的结果往往令我心中隐隐欣喜。
天下之大,不会再有人知他如我。
我了解他的一切喜怒哀乐,心胸抱负,甚至是他自己都未曾觉察的心事。
一转眼大军在北疆已经盘踞了大半年,这期间沐阳已将海图亚各部逐个击溃,大大削弱了敌方的战力。
决战将近。
他已经一个月不曾有传书来了,我只能看精简准确的军报,想象前线的局势。
而他之前的那些传书都被我收藏在一个匣子里,匣子是娘亲去世时留给我的,里面装着娘亲的一缕头发。从那之后我将所有珍视之物都藏在里面,不开心的时候便取出来看看,我所求的向来不多,如愿以偿的更少,所以任何一点美好的回忆,都足以安慰我了。
这天夜里,我躺在榻上,要彩珠把匣子找出来。
当她捧着匣子走到我面前时,我勉力撑起上身指着一旁的火盆道,把里面的东西都给我烧了。
娘娘!彩珠扑通一声跪下,一下子哭了起来。
我知道,她是为我哭的。
可我决定的事从无更改,一番声嘶力竭的呵斥后,彩珠抽噎着走到火盆边打开匣子,将里面的东西一件一件丢进火里。
娘亲的头发,那几十封传书……
还有十一张精致的藤紫描金笺。
若是沐阳此刻在这里,看到这些描金笺他一定会很吃惊,因为这些……正是当日他与云锦所通的信函。
(七)伊人杳然
其实那时所有的信函都是我代为执笔的――当日云锦因为解不出他出的谜题而来找我求救,就此一发不可收拾。
籍由那些信函,我了解了沐阳是怎样一个人,了解他的雄才伟略,他不可磨灭的昂扬之志。
当然,还有他的温存与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