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光难渡满画楼是最新的短篇言情故事,为你带来视觉与心灵上的享受,希望大家喜欢。
下人上错了他爱吃的点心,他登时就将盘子砸在那人身上。还拿起瓷片就要刺人,被司淳及時喝止。
苏桢识相地放下手,却不甘地辩解:“他把我的糕点上错了,我在教训他。”
“原来是因为犯错了啊。”司淳见他底气十足,笑道,“那么小世子今日逃课去了后山,是不是也该被这么对待呢?”
“当然不行,我是世子,他只是个奴仆!”
“是了,世子今日能够作威作福便是仗着这层身份。”司淳弯腰拾起碎片,“可你有没有想过,倘若你不是世子了,他便不会让着你,而是拿着这些瓷片划断你的脖子。”
苏桢感受到了抵在脖子上的凉意,吓得动也不敢动,颤抖的声音带了哭腔:“可是我会一直是世子啊……”
“小世子读了不少书,理应知道夏桀商纣因骄奢残暴而被灭国的故事,他们又何尝不认为自己能做一辈子的君王呢?”
司淳看着他吓得苍白的小脸,叹息了一声,慢慢拉住他的手:“所以你只有仁善对待他人,他人才会对你仁善,明白了吗?”苏桢终于不再狡辩,惭愧地低下了头:“我明白了。”
“可本王却不明白。”沈烨从角落里走出,一身白袍衬得他身姿挺立,俊美无俦。司淳愣了愣,立刻屈身请安。
他挑眉道:“正如奴婢见到主子就要行礼一样,尊卑有别,什么时候主子连下人都教训不得了?”司淳垂眸而笑,看似恭顺的模样下却分外执拗:“这不一样,行礼是礼节规矩,而宽容是个人态度。主子的命是命,奴婢的命也是命,为什么就该被轻贱呢?”
她抬起头直直地望着沈烨,眸底是被薄云遮住的锋芒:“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沈烨望着那翡翠似的眼睛,一时忘了辩驳。司淳福了福身子,牵着苏桢离开了。那一刻,沈烨感觉心口被柔光划过,跳得仓促。
此后沈烨来长公主府更是勤快。他觉得司淳和其他丫鬟不一样,她没有和其他人一样惯着苏桢,而是以自己的方式教育他,并敢于提出自己认为对的观点。
沈烨趁着苏桢吵着学骑马的工夫,牵来了两匹小马驹。苏桢看见它眼睛都发了光,急吼吼地要学。沈烨刚要抱起他,却被司淳拦住。
“侯爷,世子太小,骑马过于危险。您知道的,奴婢要负责他的安全。”
他睨了她一眼,顯然觉得大惊小怪了:“我五岁便学会了骑马,还不是活得好好的。你若是担心,随我们一起来便是。”
“可是……”司淳还没说完,沈烨便驾马而出,司淳只得跟了上去。
他们行到树林里,沈烨先是手把手教苏桢如何握绳挥鞭,又带着他骑了两圈。后来见他熟练了,便让他独自坐上小马驹试试。
沈烨刚想走过来和司淳说话,却听到远处传来一声长鸣,小马驹的蹄子夹在了猎人布置的板夹里。眼见苏桢就要坠落,刹那间司淳冲过去整个人扑在了陷阱上。苏桢完好无损地落在她身上,她的后背却被鲜血浸透。
沈烨的心颤了一下,抱起她,大声道:“不要动,我带你去找大夫。”
司淳用力推开他,忍着剧痛将夹板从身上拔了下来,煞白的脸上分外倔强:“侯爷若真关心我,就请您不要再带小世子做这些危险的事情。至于我,还死不了,您大可放心。”
她牵着苏桢离开,眼梢漫开无边清冷,化作泾渭分明的界限。沈烨的心蓦然一痛,视线却再也无法从那一瘸一拐的背影上移开。
司淳感觉到沈烨对她不同寻常的关注,她害怕再待在长公主府会暴露身份,所以上元节那天,她准备带苏桢离开。
苏桢爬到长公主的膝盖上,拉着她的手撒娇道:“母亲,夫子让我们写一篇关于花灯的文章,可是我从未见过花灯,不如今年上元节我们去灯市逛逛可好?”
长公主摸了摸他的脑袋,满脸宠溺:“我也想陪你去呀,可是上元节母亲要进宫,不如让司淳陪你去好不好?母亲会派护卫保护你们。”
“这样啊……”苏桢垂下头,露出一脸难过的神情,可他还是懂事得没有再闹。
司淳将这一切看在眼里,自然也看到了他垂下头时眼中绽放的狡黠。那些话都是她教他说的,幸好他说得神态自然,没有让长公主看出端倪。之前苏桢对她多少是有些畏惧的,可自从那次她舍命救了他后,他就变得极为依赖她,加之朝夕相处,便恍如母子。
司淳牵着苏桢走在街上,温柔地跟他讲解每个花灯背后的故事,护卫就紧紧跟在他们身后。行至一半,司淳邀了那些护卫在酒楼饮酒。他们在公主府里禁食太久,一下子看到有鱼有肉,便大快朵颐,吃着吃着却醉倒在了桌上。
司淳抱着昏昏欲睡的苏桢翻身上马,却见他揉着惺忪的眼睛,好奇地问:“司淳姐姐,我们要去哪儿?”“去见一个你想见的人。”
扬鞭落下,马儿疾驰而去,她却没注意到紧随其后的身影。沈烨本在宫中赴宴,酒席上却尽是些官场客套,他嫌无聊便出了宫。谁知刚逛到灯市,就看到司淳带着护卫去酒楼,又迷晕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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