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指微动,南湄整个人的神经在一瞬间全崩断了,在他突然变亮的眼神里,她从头到脚全成了粉红色。
南湄几乎哭了出来,那些细若蚊蝇无法压抑的低哼终于汇成一句断断续续的话:“你……浑蛋……”
男人挑挑眉,停了下来,自言自语道:“怎么办呢?南湄真是个固执的人。”
他仰头,迎上南湄湿漉漉的目光,舌尖在嘴角邪恶地滑过:“可是,我比南湄更固执。”
南湄刚刚缓了一点的心跳又提了起来,她还没来得及说话,修长的手指便带着必胜的信念疯狂滑转点按起来。
她一下子掉进了漩涡,整个人都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偏偏脚下没有任何可以借力的点,那悬空的无助简直要把他的动作刻进她的血肉,只觉得全身都不由自主地抽筋,却又无法自控想要更多。
她听到整个房间里都在回荡自己的声音,越来越细,她的脑海中只剩下一句话脱口而出:“我……答……应……”
2.
南湄与昆澎,可谓是不打不相识。
几个月前,一凶猛杜宾犬伤人,南湄赶去处理。
“这位女士,请问你是狗主人吗?”南湄询问站在杜宾犬背后的女人。那女人不搭理南湄,狗嗷嗷叫着要往南湄身上扑。
“铃铛,趴下。”女人身边的男人低低说了一句,那狗立刻乖乖趴倒在地。
南湄恍然大悟:“这位先生,你才是狗主人?”
那男人个高腿长,剑眉星目,她在心底里不由自主点了个赞。不过男人一开口,先前点的赞便全成了翔,“这位警官,她是狗的主人不是狗主人,你也不愿意别人叫你狗警官吧?”
南湄一口老血堵在嗓子眼。
被咬的人称坚决不私了,那女人急了,指着南湄口不择言:“这么一点小事都解决不了!我们交的税养出一群猪吗!”
昆澎闻言皱了眉头,这女人的脑容量果然不如她的胸大。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小女警,本以为她肯定会面带怒容,没想到她却一脸可惜地瞪着铃铛。
昆澎突然懂了她的心思——这狗跟了这么个主人真倒霉。
他忍不住勾了勾嘴角,轻咳一声伸手拉了一把还在叫骂的女人,而女人正好抬手,手里的包包抡起一个抛物线,正好打到昆澎脸上。
一瞬间,天地都安静了。
南湄的惊讶完全没有遮住她的幸灾乐祸,昆澎全看在眼里。他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直接甩手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