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采采在屋子里扫了一圈,心想,这真是一个下手的好机会,心中暗暗窃喜,搓着小手,开始解纪姚的裤腰带。
眼看着往下一拉就能找到真相,她的心开始扑通扑通直跳。忽然手腕被人一把抓住,她吓得惊叫,抬头却发现昏迷中的纪姚已然醒了,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姑娘在做什么?”他的嗓音略有些嘶哑,却仍旧尽显调侃本色。
花采采尴尬万分地说:“我这不是给你吃了药嘛,就想给你把个脉看看情况。”
纪姚笑起来,还伴着断断续续的咳嗽声:“真不愧是神医谷的传人,连把个脉都和那些庸医不同。他们握手腕,而你……”他状似无意地按了按她的手背,臀部柔软的触感让她触电般收回小手,面色绯红。
不应该啊,之前那七七四十九个男人的臀她都摸得脸不红气不喘,到了纪姚这儿,还隔着一层亵裤呢,她竟然面如火烧。
“我这就去叫人进来。”花采采刚要脱身走开,又被纪姚拉住。
“姑娘害我至此,如今却想撒手不管了?”纪姚的语调有些委屈,还真叫花采采生出几分惭愧。
这是要她照顾他的意思?她一个塞外人都懂中原的规矩:“庄主,男女授受不亲!”
“你我迟早是夫妻,有啥好忌讳的。”纪姚一脸不以为然。
花采采目瞪口呆,明明自己现在只是一个备选的妻子。
不不不……她只是一个冒充备选妻子的“采草”大盗。
见她不答应,纪姚叹了一口气,继而对着门口大喊:“陆叔,玉姑娘不肯——”
陆管家一掌劈断像腰那么粗的柱子的场景还历历在目,花采采一把捂住他的嘴,笑得面目狰狞,咬牙切齿地说:“我照顾你!”
纪姚这才露出满意的笑容,看得花采采气绝。这哪里是外界传说温润如玉、如谪仙一般的美男子,分明就是一个臭不要脸的大流氓!
六
纪姚这人,确实如他所说的十分容易照料,但是他没说的是,花采采会成为外头那些美人的攻击对象。今天飞来一支袖箭,明天掉下一个狼牙锤,她简直就是在苟且度日。
“纪大庄主,您都病一个月了,死人都该养好了,可您怎么还躺在床上啊?”花采采忍无可忍地说。
纪姚闲适地靠着床头看书:“我自小体弱,从前一个小小的伤寒都要休养半个月,何况是这样的重病呢?”
花采采气得肝都疼了。辣椒过敏算什么重病啊,明明第二天他就声如洪钟了。
这一个月来,她每天都想等纪姚睡着的时候察看胎记,可屡屡被他识破,没有半点机会。
见他看书看得入神,她悄悄地从袖子里掏出一把迷药,猛地掷向纪姚。
纪姚没有如花采采预料的那样应声倒下,而是眨着眼睛调侃:“我一直以为玉姑娘只研究草药,没想到对迷药也颇有研究。”
花采采的心凉飕飕的,那可是番邦第一烈的蒙汗药啊,她花了重金才买到那么一点点,不会是假药吧?
“我正在研制新药,就想和庄主开个玩笑而已。庄主不愧是庄主,真厉害。”她竖起大拇指夸着,一脸的心虚。
突然,纪姚一把抓住她的手,原本笑眯眯的表情骤然消失,沉声问道:“你这些伤是怎么弄的?”
花采采觉得从他温暖的指尖传来的热度让她的心跳跟着变快了,犹豫着抽手,可被他抓得牢牢的。
岂料,花采采越是挣扎,手臂上的伤露得越多,一道一道都是她这月余被人攻击的辛酸史,而面前这个面露凶相的男子可不就是源头吗?
纪姚越看表情越严肃,抓着她的手不自觉地握紧,由于触到了伤口,她喊了一声疼。
“说!”听到她的声音,他握着的手倒是松了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