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弃”二字已不能表达容槿汐的心理感受。
表妹偶尔会打电话询问容槿汐的近况:“那玩意还有再来找你吗?我听说那玩意挺缠人的,要不要陪你再去庙里拜拜?”
“没事没事,我现在很好。”
两人又闲聊了一阵儿,表妹颇有些感慨地叹了口气:“虽然不知道你最近发生了什么事,不过我感觉你变开朗了,真好呢,表姐。”
容槿汐挂上电话后,回头看了一眼涕泗横流,直嚷嚷着要她陪他一起看剧的裴立轩,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能够遇上他,真好呢。
可是幸福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好景总是不长久。
这天,容槿汐刚给学生们上完课,走出教室便看见容父的迈巴赫停在不远处,而车旁的两个保镖朝她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容槿汐无视之,她要回办公室整理教案,等着裴立轩来接她下班。
保镖们见她不配合,只得道了一句“失礼了,大小姐”,强行将她押进了车里,带回了老宅。容槿汐并没有挣扎,她已经见怪不怪了。
书房里,容父正不紧不慢地啜着茶。他抬眸瞅了容槿汐一眼,摇了摇头:“我们的容大小姐,不请你回来,你是不是就不知道怎么回家了?一年之约快到了,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跟周一乔去趟民政局?”
从小到大,容槿汐都活在容父的压迫之下,一年前,容父甚至要求她嫁入周家,她又是绝食又是离家出走,才争取到了一年的自由。
容槿汐气呼呼地别过脸,无声地拒绝。
“那么我们来看看,这是谁?”容父淡定地搁下茶杯,将照片一张张在桌上摊开,有她制作裴立轩蜡像的相片,也有蜡像附身后的相片,“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但你也知道,会有很多人愿意去研究这些离奇事件。”
离开老宅后,容槿汐才发现手机有许多未接来电,全是家里的座机号码。她回拨过去,电话只响了一秒,就被接起了。
电话那头,是裴立轩紧张着急的声音:“槿汐,槿汐,你在哪儿?我今天去学校接你,大家都说你不见了。我找了很久很久,都找不到你……嗯,我做好了饭菜等你回家,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他的声音就像安定剂,让她烦躁的心渐渐平复了下来。她柔着声音,低声道:“嗯,我现在就回去,等我回来。”
可等她好不容易回到家,却发现他坐在客厅睡着了。她无奈地笑了笑,推了推他的肩膀,轻声唤醒他:“裴立轩,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