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心害死猫。
盛瑾赶到CJW,人才刚坐下晚餐就端上来了,大盘小盘都是她最爱吃的菜,果然是情场高手,她不禁感叹:“谁能做你的女朋友肯定会幸福死。”
沈泊言切着小牛排,看她一眼:“可惜我喜欢的人一点都不喜欢我。”
盛瑾见沈泊言故意往旁边挪了挪,她视线一畅目光正好落在远处墙角的那桌上。盛瑾呆了呆,半天才回过神来问:“你叫我来就是为了这个?”
“不然你以为?”
沈泊言继续切牛排,专心得像在应对一台手术:“别怪我没提醒你,有时候太大方了遭罪的是自己。”
“吃顿饭而已,又没有什么。”
“那敢问张总今晚没有回家吃饭的理由是什么?”
盛瑾沉默不语,沈泊言犀利地笑了笑:“我比你更了解男人,你敢不敢和我打赌,他们俩一定没那么简单?”
正说着张胥远和赵静玫已经起身离开,沈泊言抬手叫Waiter结账,盛瑾迟钝地问:“怎么了,还没吃完啊。”
“大小姐,你真的以为我让你来只是为了刺激你?”沈泊言一把将盛瑾拉起来,“走了。”
盛瑾晕头转向,直到被沈泊言塞进车里才反应过来,前方紧跟着的小车再熟悉不过,盛瑾像是猛地惊醒。突然就说:“停车!”
“不可能。”沈泊言直接拒绝。
“你不停车我就要跳了!”
盛瑾二话不说开了车门,沈泊言脸色大变,立刻踩刹车:“你疯了吗?!”
“疯的是你。”盛瑾边解安全带边说,“你这么喜欢她就正大光明地去追啊,你不是挺能耐的吗?我才不会和你一起疯!”
沈泊言苦笑了一下,没有反驳。
盛瑾下车扭头就走,沈泊言倒车去她面前,问:“那件事,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张胥远?”
盛瑾脚步一顿,阴沉沉地回视沈泊言:“不准你告诉他。”
三
张胥远天亮回来的时候盛瑾正在厨房泡牛奶,哈欠连连的样子,他走过去从身后抱住她,照例在后颈上亲了一下“这段时间忙,晚上不要等我了。”
“哦。”
盛瑾继续搅牛奶,玻璃杯里一圈又一圈,小小的旋涡像是一个永远转不出其他弧度的齿轮,张胥远的手覆上来,包住她的小手一起转,像是在做一件有意思的事,橱柜面板映出他的脸,似乎心情很好,盛瑾低头不再看他,犹豫了半天才开口:“我有件事想和你说。”
“我也有事告诉你,我前几天和赵静玫见了个面。”
盛瑾手中一顿,有那么几秒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最后还是张胥远问:“你要说什么?”
“我要说。其实也是这件事,她是我们总部的员工,派过来接项目,算是我上司。”
张胥远像是也有些意外,不过很快反应过来,语调平淡如常:“嗯,公是公,私事不必理会她。”
盛瑾一愣,张胥远已经把她转过身来,定定地看着她,他眼里有星火,她眼睫一眨似乎就把他烧了起来。他低下头去吻她,果然是滚烫的唇,齿间还缠绕着淡淡的龙舌兰味道,原来是喝了酒。他的手伸进她的睡裙里,与往常不同有些像毛躁的小男孩。
昨晚的事张胥远只字未提,他的头埋在香颈散发间像是醉了,盛瑾仰头却想,龙舌兰是赵静玫最爱的酒。
一整天都很忙,赵静玫孜孜不倦地工作,盛瑾尽心尽力地配合。下午两个人在茶水间碰到,赵静玫连一句工作以外的话也没有提,直到快要下班她才把盛瑾叫去办公室,交代道:“晚上承包商请吃饭,你、我、李总一块儿去。”
“是。”
“投资方也有人来,可能要喝酒,做好心理准备。”
“哦,好。”
赵静玫从一堆文件里终于抬起头看盛瑾,审视了半晌最后才笑:“你真是一点没变,别人说一你绝不会说二,永远那么听话乖巧,绝对是一位好太太。”
盛瑾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只好笑了笑。
下班赶到酒店包房里已经来了不少人,盛瑾跟在总监后头一位位客气地招呼过去,轮到张胥远时笑容就僵住了,怎么会是他?张胥远看惊愕中的人一眼,又看看人群里正在周旋的赵静玫,脸色冰冷,十分不好看。
这种态度一直持续到饭桌上,所有的人都看得出张总今天心情不好,作为尊贵的投资方代表,领导不开心支票怎么签得快,总监没办法,只得冲自己手下嚷:“怎么能只顾着吃饭,快,给张总敬一杯!”
盛瑾得了眼色拿起酒杯正要站起来,张胥远眉头一皱:“我有说让你喝吗?”
那口气简直是嫌恶,所有人面面相觑,最尴尬的还是盛瑾,在敬与不敬之间犹豫不决,直到赵静玫端着杯子站起来,大方地说:“初到贵地,久仰张总大名,我先干为敬,有不?之处还请张总给几分薄面,指点一二。”
说罢,她仰头连喝三杯,十分豪爽,众人拍掌叫好,气氛这才缓过来。
公事上的张胥远盛瑾是没有见过的,要说有什么不同,也就是多了几分威严和冷漠,饭局不就这点特色,摆架子、乱吹捧、谈交易,女人是用来消遣的,下级是用来避酒的,这会儿席间已经开始各自敬酒,盛瑾承了旁边一位老板的意,端起酒杯英勇应该酬。
咦,这酒怎么好像盛瑾再抿一口果然是水,她本能地看向张胥远,正好就看见他盯着赵静玫。
今晚人人兴致都好,赵静玫喝得尤其多,瞧那股脸红恍惚劲儿也不像是喝的水,果然不一会儿她就起身去了洗手间。盛瑾不放心地跟了过去,一推开门就听见一阵撕心裂肺的呕吐声。
盛瑾又是递纸巾又是给她顺背,赵静玫呕得浑身抽搐,好半天才平复下来,盛瑾问她有没有事,她抹嘴勉强一笑:“这种场面我见多了,算什么。”
“还是注意点,身体要紧。”
赵静玫看盛瑾一眼:“这年头你不把自己?牲口使哪儿会有出头之曰?不是谁都像你老公闭着眼都能赚大钱,既然出来做事就要尽全力,不管对方是谁都得拿下,你说是不是?”
盛瑾只能点头,看着赵静玫摇摇晃晃地往外头走,没多久就听见一声叫,等盛瑾追上去看,赵静玫已经倒在一个男人怀里,正是张胥远。
人已经醉晕过去了,张胥远将赵静玫拦腰抱起,对盛瑾说:“我送她走,你不要进去了,搭车回家。”
“哦。”盛瑾老老实实地应着。
张胥远走了几步又顿住,转头问:“今天是她叫你来的?”
盛瑾正要回答,他又说,“以后不要来这种场合,谁不同意让他和我说。”
四
盛瑾第二天醒来张胥远并不在身边,看看床单,又是一夜没回。
她刷牙的时候突然腹痛,忍了没一会儿内裤上就见了红,算箅日子盛瑾觉得不对劲,立刻打电话给张胥远,通了却被挂断,再拨一次还是如此,她疼得没办法,只得自己下楼拦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