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女奶妈(4)

 
魔女奶妈(4)
2014-05-12 20:01:24 /故事大全

城门外,我问廷子析:“有件事一直想问你,你怎么会有巫陵的圣物魔莲?”

廷子析望着远山,道:“茵茵自出生起就带了娘胎里的胎毒,我才知道,我夫人生产前曾中巫陵的梨花毒,这毒只有巫陵的魔莲可以解。”

这便解释了十年前廷子析独闯巫陵取魔莲的因由,原来刚出生的茵茵也被我连累了。我摸了摸她的脑袋,又看向廷子析,道:“所幸现今母女都平安,廷兄还是早些回天虞山跟夫人团聚吧。”

廷子析一怔,转而呵呵一笑:“看来你误会了。天虞山的洛海棠不是我夫人,当年许她留在龙首山只是为了有人能照看茵茵,毕竟我去闯巫陵,未必有命回来。”

说罢,他不说因由便马不停蹄地带我绕一条山路,行了半日,停在一处墓前。我揉了揉眼睛,原来他竟将我领到了赤望丘,眼前的墓就是当年我为自己挖的那处,只是我立的那块木牌已然不见,想必当年花向救我时也一并取走了。

他望着墓幽幽道:“这才是我夫人。”

我试探性地问他:“魔教的人害死了先夫人,廷兄你应该很痛恨魔教吧?”

廷子析低低道:“她没有死。我找到这里时,墓就是空的。至于你说魔教,还好吧,只是当年我夫人总爱表现得有多反感魔教似的,我为了配合她,也总得做做样子。”

我呛了一呛,他走上来拍拍我的背,替我顺气,我心虚地朝他笑笑。

回龙首山的路上,我思索了一路,既然他当年没有娶洛海棠,而他看来也没多仇恨魔教,那是不是说明,我们一家三口还有机会再续前缘?花向说得没错,不能让旁人捡了便宜。我暗暗下了决心,打算到了龙首山,等他恢复精神,就找个合适的时机把真相都告诉他。

可惜这个时机还没来得及找,我便出事了。

廷掌门多年不回龙首山,派中弟子乍一见到,纷纷夹道欢迎,所幸有生之年还能见到掌门一次,皆感动得痛哭流涕。洛海棠从人群中兴奋地跑过来,她没有梳妇人髻,廷子析确然没有娶她。她见到我时,脸一下子便绿了,她只愣了一瞬,便发疯一般大嚷道:“魔女!她是巫陵的魔女林骠玉,快把这个魔女抓起来!”

龙首山的弟子们可没有他们掌门这么开明,一知道我是魔教中人,顿时个个使出看家本事,势必要将我制伏。

我只记得最后,廷子析漠然看着我,无声一叹,冷冷道:“把她关起来。”

半夜,廷子析没有来看我,来的人却是洛海棠。她冷笑着说:“当年你既然走了,如今又为什么要回来?你丈夫和你孩子,我会替你照顾好的。哦,对了,子析托我带给你一句话,他说,他最痛恨魔教的人了,他再也不想见到你这张脸。”

我还没来得及体味这话,就觉得背后一阵钻心蚀骨的痛楚。洛海棠举起一把滚烫的烙铁直直往我背后熨来,我疼得紧咬牙关,嘴唇被咬破,渗出一口血水。

“你可知你这该死的文身,害得我多苦。”她走到我面前,托起我的下巴,“还有,当年你既用了我的脸,今日我必要你还我一张脸!”说罢,将烙铁一横,毫不犹豫地戳在了我脸上,我眼前一白,疼晕过去。

七天后,我从榻上醒来。

那日我被洛海棠虐晕过去,到了子时,我被茵茵摇醒,她用迷香迷晕了守卫,偷偷将绑着我的绳子解开,一路扶我顺着山下逃。可我一身烫伤,茵茵毕竟只是个九岁的孩子,难免吃力,我倒在乱草丛中,她的哭声引来了赶来救我的哥哥和阿爹。原来龙首山捕获魔教女的消息传遍江湖,他们连夜赶来救我,顺便把茵茵也劫回了巫陵。

哥哥见我醒来,第一句话便是:“哪个毒妇这般忌妒你的容貌,哥哥替你收拾她!”

背上和脸上的伤虽已上过药,仍然火辣辣地疼,我找了块轻纱覆在面上,一身皮囊而已,我本不甚在乎,这张老脸,有它我也没多高兴,没它我也不会太悲伤。

哥哥又说:“你昏睡的这几天,龙首山的廷子析来寻,爹爹一怒之下,就把他闺女绑在了天龙柱上,结果那廷子析对爹说,你不能伤她,她是你外孙女。”

我一惊,忍着痛连忙坐起来。没可能吧,难道廷子析知道我林骠玉就是茵茵她亲娘?

“那爹爹信吗?”

“爹爹跟他说,我看她不像我什么外孙女,你倒是很像我亲孙子。”

我苦笑,爹爹如何会信呢。

哥哥继续补充着:“他把魔莲还给爹爹,又接下爹爹三掌,爹爹才将他父女俩放了,但却死活不让他进巫陵见你。他在陵外站了三天,最后撑不住,昏死了,今日他门中弟子将他接回了龙首山。”

接下爹爹三掌?我皱眉,凭他那三脚猫功夫,能接下爹爹一弹指就不错了,三掌怕是会要了他一条命。

他虽恨我,恨魔教,我却始终无法恨他。我一向知道自己色厉内荏,却没想到荏到这地步,竟连夜去了趟龙首山。

我摸进廷子析的房间,他躺在床榻,双眸紧闭,昏迷中不住咳嗽。我一探他气息,松了口气,还好,爹爹留了他一条小命。遂要转身离去,榻上人突然伸出手,抓住我胳膊,我因没设防,被他一把揽到榻上。

原来他是装睡,我太大意了。

我欲抽手,他却擒得更猛,我挥手挡他,他竟抓住我的手,顺势把我压在身下。此刻我才晓得,他是有功夫的,而且功夫不浅。从前我与他掰手腕,他都不见得能赢我,如今他这外露的气息,总得强我十倍有余,难怪当日能接爹爹三掌,怕不是爹爹手下留情,而是他本来就功底深厚。

算一算,他诓了我十年。

他一把扯掉我覆面的黑纱,见我一脸的烫伤,又是一阵咳嗽,他抬手轻轻抚上我的脸,凄凄道:“是谁喀喀是谁伤了你”

我忍着泪抢过黑纱,覆在脸上,挣开他的手,跳窗而出。

是谁伤了我?

不是你吗?

我回到巫陵的第三天,花向不请自来,他说找到法子治我的脸,我随他回了紫竹林。我发现茵茵在那里等着我,却没见廷子析的身影。茵茵一见我就扑了上来,叫了一声娘。

我诧异,疑惑望着花向。

花向嘿嘿一笑:“我跟廷子析做了笔交易。”

我问他是什么交易他却不说。我们三人在紫竹林住了一年,不得不说,花向真不愧是天定风流,才情无限,屹立于黑白两道之间一晃就是二十多年的一条铮铮汉子。一年不算长,我脸上和背上的伤,在他的细心照拂下,悉数复原。

一日,他驾着马车,带我和茵茵在一院落前停下,我上前一看,原来是从前我经营的那家幼儿园,内里不住传来阵阵孩童的嬉戏声。

我走上前,轻轻推了门,只见院里一堆孩子围着一个素衣男子,孩子们高声祈求那男子给他们讲故事,男子拗不过孩子们的痴缠,便给他们讲了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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