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 太后跳槽了

 
皇上 太后跳槽了
2014-05-12 19:40:54 /故事大全

楔子

大兴元年。

方过了新年,暮梓宫里面来问安的先帝妃嫔一堆一堆的。我很是不耐烦,却还是勉强挺直了小身板,将手上的玳瑁缀珠指甲套翘的高高的,撑出一副雍容华贵的模样。总算熬过了早膳后的那一个半接待时辰,我将华袍一扒,一溜烟的跑到暮梓宫的旁院耍去了。听说暖春花开了,我正心折的很。

并非是我这个太后为老不尊,哀家芳龄十五,着实小的很。我这个太后也不是大兴的太后,而是前蒙朝的太后。在我还七八岁的时候,就被配给了嘉慕帝做正宫娘娘。嘉慕帝当时也是个七八岁的小娃娃,堪堪长到十三四岁的圆房之际,嘉慕帝却病重难返一命呜呼。时年大蒙朝风雨飘摇,朝廷腐败,宗室皇亲们只能从嘉慕帝的子侄辈里面抓了一个刚满周岁的奶团团坐上皇椅。

我这个太后不才的很,每每被那个奶团团叫一声额娘都心惊肉跳。却硬生生奉了先帝后妃金宝,垂帘听政,享圣母皇太后的名号。后来戎狄攻入京师,立朝号大兴。我的父亲,带头领着百官降了。大兴的新皇帝见宰相都这般乖顺,一个高兴,许我连同前朝诸多嫔妃住进这暮梓宫里,安享余生。

我实然是个有气节的太后,但无奈年幼了点,吃喝全仰仗他人,王朝尊严什么的也就不了了之了。

今年的曦春花斜斜的卧在墙头,开的很是灿然,就是忒高了点。我在墙下蹦?了半天都蹦?不上去。正看见宫墙那边溜边走过来一个人影。我将手指含在嘴巴里,吹了一声欢快的口哨。待他转头看过来,我伸出手冲他勾了一勾。

他蹙着眉头慢吞吞走过来,一点儿做奴才的欢脱感都没有。我上下打量了他一下,像是暮梓宫外边的太监。一身绛紫的绸料衣服,上衣短,下袍垂到脚腕,腰间还别着马鞭,虽然不像大蒙朝服制那般曲裾深衣,却也精神的紧。我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下,冷不丁说:“这是大兴尚衣监新出的太监款儿么,倒是别致。”

他眉色一紧,像是要发火。深宫几年,我早已学会了察言观色。发现他眼窝微陷,脸色发白,一副没有血色的样子。我突然福至心灵顿悟了,眼神躲闪,却若有似无的扫一扫他的下身,侧了脸说:“你是新进宫的吧,可是还痛着?”

他脚下一个趔趄,缓过来以后略有迟滞的问我:“你可是要摘花?”

我唤他本是为了让他当我的脚凳,但见他如此这般身残志坚又是有些不忍。他却不等我的回答,旋身上了墙头,就为我攀了长长的一串下来,功夫那叫一个漂亮。我一怔,喃喃道:“倒也用不了这么许多,只是想簪着玩来着。”

他却是顺风顺水的择了几朵花瓣精神的,整整齐齐的插到我的鬓发上,手指也顺势从发鬓滑到我的下巴上,食指一勾,我的下巴就不由得一扬。他身量高,我就仰的分外艰难些。他左右打量了一下,似乎在看花是否簪的端正,完了还评价道:“我只道你们大蒙贵女都喜欢牡丹芍药之类的,不想也喜欢这样的草花?”

我何时被人这样对待过,脑子也僵了,下意识的应到:“那种花儿,一朵压了半边脸去,又有什么趣儿。我就喜欢这种不打眼儿的。”

他一笑,手指也放松了:“你真应该去草原上看看,春风一吹,到处都是小草花,由着你戴。”

他这么一笑,连手里握着的黄灿灿的曦春花都为之失色。不得不说,大兴朝连选太监的格调要比大蒙朝高上许多,怪不得大蒙亡了。一时间,故国情怀在我这太后的心里荡漾了一把。我强压抑住内心的忧郁,搡开他,跑走了。

第二日,从藤上捋下来的花全蔫掉了,干巴巴的好不可怜。偏巧父亲进宫来找我,话里话外让我放平心态,老老实实的在暮梓宫里终老一生。

暮梓宫外的其他宫殿又正值新朝气象,整夜整夜灯火通明,热闹的紧。我终究是心气儿难平,大晚上的躲过宫女儿嬷嬷,披了一件单衣跑到庭院里看月亮。不想刚看出了几分趣致儿,就有一个人影从月洞门那边走过来。

月光干干净净的洒在石子路上,他抱着满满一怀的曦春花,手上还提着一坛酒,走的那叫一个踉踉跄跄,跌宕起伏。

亡过国的人,心里素质总是分外好。我上下打量他一下:“你怎生又来了。这暮梓宫还真是进来容易出去难啊。”

他早已经醉了,坐到我身边,偏头送过来一个眼波,将酒坛子也往我面前一推:“要说话,先喝酒。”

他这酒坛子递的恰是时候,若是寻常我戴着长指甲一身华服坐在堂上,定然要训斥他放肆。可心里这般难受,月亮却还是美的这般惨绝人寰,我一个激愤,就端起坛子仰脖喝了一大口。

这酒,真他大爷的烈啊。

寻常喝的酒,都是果子酿成的,前味后味都是绵软。哪里像这个,刚吞进口中,就是一把钢刀,从喉咙直直刮到肚子里。

他看见我的样子,在石头上笑的不成样子。我不服气,头已经晕了,却借着酒劲又咽下去一大口。他笑着笑着也就不笑了,仰在石头上幽幽说:“这整座宫殿里,就你们这里的月亮最好。”

我捧着坛子,晕头转向的猛点头,冷不丁跳到石头上,掂着脚尖指着那些灯火通明的殿宇:“你们那些地方,灯火太亮了,就看不着月亮了。”

我将坛子搁在一旁,俯下身子轻轻拍打他的脸:“你晓得么,看月亮,要有一颗尼姑心。”我又哈哈哈的笑成一团,却猛然闻到一阵馥郁芳香。合着月光低头,看见他将那一怀的曦春花递到我面前:“想着是你的地盘,来你这里看月亮,专门准备着贿赂你。”

月光洒的明净,衬着他的眉眼也分外好看些。加之花香酒香一冲,晕头晕脑间他已凑过来亲上了我的嘴唇。

我被他撞得重心不稳,堪堪用手扶上他的肩膀。两个人从石头上滚下来,地上的草皮还是新长的,柔软的很。

我一个把持不住,就失身了。我也万万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个人,委实不是个太监。

这事儿,在我七八年的后宫生涯中,着实是个污点。

伺候我的小宫女将昨夜抱回来的曦春花左左右右的把持着,终究是有些为难的看着我:“太后娘娘,这花儿都被压成这样了,水断断是养不活了。要不制成干花吧,给娘娘夹到书页里。”

听到“压”字,我早已经面红过耳,此时更是跟烧着尾巴一样窜起来,连连挥手:“拿去烧掉,快快。”

小宫女从未见过我如此不庄重的样子,唯唯诺诺的抱着花退下了。却冷不丁听外面有太监报丧似的声音响起:“皇上驾到。”

皇上?奶团团早已经出宫,抱自己的亲娘去了,又来的哪一个皇上。我忽然反应过来,觉得脊梁骨上都冒出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阖着是大兴朝的皇帝,丫的我不去找他,他还找上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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