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掌柜刚收住气,闻言又吐了。
筷子颤抖的更厉害,移到黄色长条上:“这个呢?”
“黄虫。”
王掌柜恨不得把胆囊都吐出来。
果然。
公孙九毫无希望的指着剩下的白色长条,问,“这呢?”没等长安答话,他自己答道,“白虫是吧。”
长安严肃的摇摇头,公孙九顿觉希望来了,双眼冒光道:“不是白虫那这是什么?”
“蛆。”
公孙九吐了。
王掌柜吐得昏天暗地中颤巍巍抬起头:“公孙九你竟用这种办法对付我卑鄙!”
听闻最近京城里生意比较难做,很多铺子都面临着被关门停业的危险。连一贯从容的如意赌坊公孙公子都黔驴技穷,打算舍下三家小店铺同王掌柜交换,只求得赌坊不被吞并。只是关键时刻,如意赌坊却保住了,三家小店也没被收走,传言说是这位王掌柜瞬息间病的话都说不出来,据说原因是——食物中毒。
公孙九因祸得福,这两天看长安也是越看越喜欢,觉得这丫头除了人不太着调之外,其余地方还是很不错的。
于是他一合扇子,笑眯眯吩咐道:“把长安叫过来,我要好好教教她何为女子。”
于是,长安便过来了。
第一日,学绣花。
长安看着眼前递过来的一根绣花针,再看看主位上洋洋自得的某公子,了然点头,抬指——
公孙九笑——还知道用功,很好。未等感慨完,只听蹭的一声,那绣花针携着雷霆万钧之势而来,唰一下,把他手中合拢的扇子射了个对穿。
长安恭敬低头:“公子是想考验我暗器功夫是吧,不知满意否?”
公孙九:“”
第二日,背女则。
一大摞的《女则》《女训》送到长安面前,长安点头,认真翻书。
公孙九点头——这女人认真的样子还不错。
欣喜之意还未漫上眼角,只见长安唰地把一堆书一起抛到天上,然后长剑嗖嗖嗖挽了几个剑花,漫天纸屑飞舞,没有一张纸还完整
“公子可是要考验我的剑术?过关否?”
公孙九:“”
第三日,学裁剪。
长安手里被递上一柄剪子,她傻愣愣问:“今天这是考啥?”
公孙九冷冷一哼,心道你总算不自作主张,肯听我仔细说话了。他颇有些自得的挪了挪身子,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坐下来,咳了一下,强装深沉。
长安见到他那个摊手摊脚在椅子上的姿势,再看自己手里锃亮的剪子,似是明白了什么,颇有些纠结的上前,犹豫道:“公子,这个我没干过。”
公孙九撇嘴:“废话,当然知道你没干过。”
长安还是犹豫:“公子你要我这样,可会后悔?”
“你这样我开心还来不及,怎会后悔?”
长安脸咬牙:“行!公子我佩服你!”
公孙九还在琢磨你学裁剪佩服我做什么,就见长安一个箭步窜过来,锃亮的大剪子直奔着他的某关键部位而去
公孙九好像看见了自己的宝贝咔嚓一声死那柄锃亮的大剪刀下的情景
他一下躲开嘶吼着冲过来的某人,大怒:“宋长安你做什么!”
长安犹自前冲:“公子不用担心,我手法很快,不痛的!”
“长安你住手!”
“公子你就是成了太监我也佩服你!”
“我是让你学裁剪不是让你来剪我!”
长安傻愣愣定住:“学,学裁剪?”
“不然呢?”
“公子不是让我为您净身?”
“宋长安你是故意的吧?”
第四日,关键来了。
公孙九笑眯眯打着自己的小九九,女人嘛,出得厅堂入得厨房那都是次要的,关键是得浪得大床。他一脸淫笑把长安带到了回春楼。转头,却见长安比他口水还流得多,一脸激动的道:“终于要开荤了么?想死小爷了”
公孙九忍不住提醒:“你是女人。”
“哦,我忘了。”
公孙九:“”
把人带了进去,公孙九左拥右抱笑的淫荡的同时还不忘正事,抓住老鸨嘱咐道:“找几个花样最多的,好好教教这姑娘”
老鸨惊讶:“这不是宋公哦不宋姑娘吗,公子不是我说,宋姑娘哪里用得着人教,她一直是我们回春楼的常客呀。”
公孙九一脸黑线的回头,却见长安早就跑到一边左拥右抱,怀里搂的姑娘比他还多
公孙九忍不了了:“走!跟我回去!”
调教计划彻底失败。
这姑娘还能再神奇点吗?公孙九腹诽。
半个时辰后,当长安一袭红色衣裙袅袅娜娜走过来,纤手搭在公孙九肩膀,含羞带怯地一声“公子”酥了人半边骨头的时候,公孙九洒出热泪——还真能。(这句话啥意思?没写完吧???)
诚然,那不是长安本人。
长安此时正在和春花掐架。
等她胜利的叼着小油鸡一身脏兮兮的回去,便见到了熟人。
长安她妹叫宋太平。
此时她妹正小鸟依人样卧在公孙九怀里,双眼噙着泪:“姐姐,我和公子是”
“是真心相爱的。”公孙九不咸不淡地接话。
宋太平的脸红了红,续道:“姐姐,平儿求你,求你”
“成全我们吧。”公孙九再接话。
宋太平欣喜之意漫上眼角:“姐姐,你从小就让着平儿,相信这一次也会”
“也会是一样的。”公孙九仍然接话。
“哦。”长安点头,叼着小油鸡从容地走了出去。
公孙九有些失望的望着窗外,见长安回头瞟,突然低下头,亲吻太平的鬓角,做出一副很陶醉的样子道:“姑娘发真香,不知平日用得什么头油啊?”
太平娇羞一笑:“桂花油。”
“嗯闻之心旷神怡。”
窗外,长安把春花拎起来,倒立着插进泥土里,回头又瞟了一眼。
公孙九连忙低头,对着太平挂上一个笑:“姑娘头发真香,不知用得什么头油啊?”
“桂花油。”
“闻之真是心旷神怡。”
“”
窗外,春花嗷呜反扑回来,长安恶狠狠揪住它一把杂毛,又往屋子里瞟了一眼。
公孙九飞快低头,手指捻住太平的鬓发,笑道:“姑娘发真香,不知用的什么头油啊?”
太平:“”
公孙九:“桂花油是吧,真是心旷神怡”
长安进来了。
公孙九头也不抬,对着怀里的太平深情地唤:“平儿”
长安伸手把太平拉了起来,二话不说,一脚踹翻了公孙九的椅子!
公孙九暴跳如雷:“宋长安你做什么!”
“公子,这椅子不稳便,小的给您拆了,明日换个更好的。”长安笑眯眯,“唔,公子,这茶杯不够奢华,小的顺便也给您摔了,明日也要换个更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