填满……
白小筱甩掉脑中的旖旎画面，直直地瞪向顾延安：“你乱说什么！”
顾延安没有回答，接了个电话，连声再见都没说就走了。
第二天，白小筱终于知道，顾延安如何“填满”她的空白了……顾延安居然大包小包地搬到她家来住。顾延安叼着一支烟，把行李丢下：“伯父说怕那些人报复，要我来看着你。”
“我讨厌烟味！”
“我又没点着。”
“看了就讨厌！”
“白小筱。”顾延安忽然叫她的全名，白小筱防备地后退了两步。顾延安的眼里充斥不明的笑意，“你怎么还是这么……可爱？”
可爱？说她一个一米七三的女汉子可爱？白小筱又要奓毛了。
“不过我喜欢。”顾延安托住她的后颈，吻上她的唇。
白小筱呆了。
她忘记了抵抗对方的性骚扰，整个脑子里只想着顾延安说的“喜欢”。
她有点高兴，更多的却是羞愤，她挥舞着爪子拼命挣扎：“顾延安你给我滚，你竟敢调戏老子！”
顾延安丝毫不把她的反抗看在眼里：“不错，有进步！几年不见，你越来越像男人了。”
知道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对手，白小筱更泄气了。顾延安来时还顺便买了菜，他看白小筱不再抗拒，放心地走进了厨房。
他不经意地问：“你当初为什么忽然转学？”
十年前，他去了别的城市上大学，回来看她时，却得知她已经转学。他以为白小筱躲着他，发狂地寻找，却一无所获。
十年前，是他大意，才让白小筱逃掉。
十年后，他不会再犯同样的错。
想到过去，白小筱表情有点别扭：“老子乐意！”
“你喜欢我吗？”
“老子……老子爱女人！”
顾延安嘴角微扬。那个没有半点女人样的女孩子，小脸红扑扑的模样甚是好看。
四、
老爹出院之后，顾延安乖乖地离开了。他成了澡堂的常客，常常开车穿越大半座城市来洗澡。
白小筱要去面试，打开门就看到顾延安抬手正要按门铃。
老爹走出来：“小顾来了？刚好，小筱要去面试，你们路上聊，顺便送送她。小筱是个路痴，等她找到地方，说不定面试时间都过了。”
顾延安面带微笑：“好的，伯父。”
白小筱在老爹的目送下上了顾延安的车，她坐在后座——远离顾延安的位子。沉默得有些别扭，尤其是对方还有意无意露出意味不明的轻笑，白小筱最讨厌这种憋闷的气氛，她找了个话题：“做警察的都像你这么闲吗？”
“我辞职了。”顾延安说，“我受了伤，不适合再去拼了，我也不想转文职，干脆辞职。”
“谁问你那么多了？”她想起顾延安身上的疤痕，心里其实是支持他辞职的。
到了公司，白小筱让他先走，自己上去面试。白小筱有丰富的从业经验，她很快通过初试，最后是几位高层的面试。
轮到她，白小筱推开门，里头的领导纷纷起身离开，经过她身边时都面露暧昧的微笑。白小筱脸色煞白地看着位子上唯一留下的人。
“你怎么在这里？”
葛黎笑了笑：“小筱，闹够了吧？”
白小筱神情有些别扭，葛黎财大势大，要找到她易如反掌，她不该惊讶。只是这些天顾延安搞得她心烦意乱，她几乎都快忘了这件事。他是葛黎，她交往了将近十年的前任恋人。
葛黎是她之前公司的总经理，十年前他们就认识，毕业后，白小筱很自然地进入葛黎的公司，跟在他身边做事。他们几乎寸步不离，会变成情侣，也是很自然的事。他们感情低调，很少在外人面前提及，连白老爹都不知道她在和葛黎交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