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尖叫声响彻未央殿,下一刻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嘴,景帝容渊带笑的声音响起:“是朕,阿臻瞎叫唤什么!”
容臻借着月色定睛一看,床前的人眉目俊挺,腹部却隆起一团,不是他那皇兄又是谁?他先松了一口气,继而更加惧怕起来:“皇兄,你刚刚在做什么,臣弟……”容臻有些说不下去了,容渊半夜出现在他房里,还做出这等事,敢情有断袖之癖的,不是自己而是他!
“臣弟?”容渊嗤笑一声,突然伸手在容臻胸口轻轻一按,“朕的确只有九弟,你确定你是?”
胸前的柔软被温热的手掌覆盖,容臻脸上一热,脑子嗡地一响,整个人蒙了。
他……不……是她晚上睡觉解什么束胸啊。
不对,她解不解束胸不是重点,重点是容渊现在在做什么!
“那我也是你九妹……”
“我知道。”容渊最边扯出一丝不以为意的笑,放在容臻胸前的手往上,扣住了她的下巴,细细端详一番,“我不喜欢男人。”
容臻欲哭无泪:“我能求你喜欢男人吗?”
自打容臻住入宫后,容渊的怪症就痊愈了。
他对外声称这是九王爷侍疾尽心的功劳,可实际上,喜脉这事从头到尾都是他自己搞的鬼。
而他为的,就是支开太后,将容臻锁在宫中。
他夜夜都到容臻的未央殿,从最初的亲吻到后来的抵死缠绵,任容臻如何讨饶如何抵抗,除了最后一道防线,她浑身上下几乎都被他碰了个遍。
又一次被容渊困在怀中吻得气喘吁吁过后,容臻忍不住怒道:“皇兄,史官笔墨可惧,你我兄妹,却做这种乱伦之事,你不怕被后世之人口伐笔诛?”
容渊的脸皮厚得令人发指,他笑道:“朕与阿臻‘兄弟’情深,抵足而眠,轮得到史官说什么?何况阿臻总往林学士府上跑,不也不惧别人的言语吗?”
容臻无力扶额,断袖也没有乱伦可怕好不好?何况她还不是真断袖!
“皇兄就不怕母后回来,没法交代?”
容渊手指轻压住她的唇瓣,眼中笑意盈盈:“朕是天子,天下之物皆归朕所有,你也一样。”
容臻彻底破功,皇兄,你这么无耻,母后一定不知道!
她正气愤间,却觉得眉间一暖,容渊低头在她眉心一啄,柔声道:“阿臻,你不是说最喜欢朕,要陪朕一辈子的吗,这才多久,你就忘了?朕守着这万里江山其实孤寂无趣,你陪朕可好?”
容渊的语气放得极柔,不似手握生杀予夺大权的九五之尊,倒似个在心爱女子面前姿态极低的普通人,听得容臻只觉得心头一颤,心里似被人掐了一把,喉咙哑得厉害,好半晌才道:“小时候的童言童语,皇兄怎能当真。能够陪皇兄共守江山的,只有你的皇后。”
房间里有片刻的静默,容渊抓起她的手:“朕只要你。”
容臻一颗心软得厉害,却不得不嘲笑道:“皇兄乃一国之君,怎么也糊涂了,我是你妹妹,兄妹乱伦,皇兄是想被天下所不容吗?”
“兄妹?”容渊低下头,在容臻的耳垂上恶意一咬,“阿臻,我们到底是不是兄妹,你真的不清楚吗?”
容臻浑身一震,看向容渊的眼里满是震惊。
容渊这话的意思,是知道了什么?
容渊走的时候,天已渐白。
听得他走远,在床上假装熟睡的容臻睁开眼,披衣起身。
容渊留在屋外守着的是个圆脸小丫鬟,见到她,小丫鬟眼神闪烁了一下,偷偷将一只锦囊递过去,边低声音道:“九王爷,林学士让我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