鳝鱼血(3)

 
鳝鱼血(3)
2014-10-24 17:32:19 /故事大全

“如今的客人都喜欢学生妹,没开苞的更好。你的情况我知道,像你这样既年轻又漂亮的,不卖个处女价,才冤呢。”

那天晚上,她特意给了我一个塑料包,里面装的是鳝鱼的血,她还手把手地教我怎样骗过客人,把血弄到床单上。

“那些臭男人,只要见血就高兴。”她说。

这么熟练,我疑心她以前也干过这勾当。

因为鳝血,我把自己扮成处女成功地卖了许多次。

妈妈收到我的钱后,没有追寻钱的来历。毕竟,家里就像久旱的沙漠需要雨水一样需要钱。正如你所说的,我早已不上学了,大学成了一个美丽的符号,留在我的梦里。

花了很多钱,爸爸的病并未好转。这是件令人揪心的事。我必须挣很多的钱,送爸爸到省城的大医院治疗,弟弟明年要上高中了,我要为他筹集高中的学费。总之,我这“处女”的身份要多卖几次,才能解家里的燃眉之急。

这个男人凶巴巴的眼睛,听了我的故事竟挤出了几颗浊泪。男人的眼泪,是鳄鱼的眼泪吗?不是的,看他纯真的样子。看人不能仅看外表,这是个好男人?那包鳝血就不用了吧?他的手父亲似地抚摸着我,很粗糙,又很舒适,像林中的清风拂过。我有了一种久违了的感觉,就像一只迷途的羔羊找到了回家的路。我头一歪,身体就跌进了他厚实的胸怀。

他的抚摸越来越细腻,频率越来越快,我不禁轻轻颤抖起来,希望他有力的手把我抱紧,使劲抱紧,让我有一种家的安全感。他为我脱衣服了,我熟练地把我安放在他寂寞的部位,让他在那儿为所欲为。

男人特别兴奋,还很持久。我也好像有了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是兴奋吗?男人终于从我身上下来了。

“你是我干过的第二十个处女。”他很满意,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重新有了凶狠的光,我的心陡然凉了下来。他看了看我的下体,那种满意的神情瞬时荡然无存。

“怎么有一股鱼腥味,这是什么血?你的手为什么攥得这么紧?”他掰开了我的拿着塑料袋的手,“塑料袋是怎么回事?臭婊子,你耍我!”那张脸瞬时扭曲,一双大手魔爪般掐住我美丽的长颈,我想叫,但叫不出来,双脚扑腾了几下便无力地蜷缩起来,一个年轻的生命在魔爪的钳制下渐渐地暗了下去,暗了下去我死了。

下篇

老天爷脾气很大,十多天来一直黑着它的老脸。雪花,漫天飞舞、旋转,然后齐刷刷地扑向大地,不屈不挠地遮掩着这个世界的丑陋。

很冷。

天还没亮,爸爸妈妈就来到了车站,他们要带我回家。

我来这个小城读高中的时候,正是桂花飘香的九月,那是我第一次到县城,兴奋异常。我邀了几个同学,在浓郁的桂花香里,把小县城逛了个遍,走得脚上起了血泡也不喊累。傍晚,我们在小吃摊吃了份一元钱的炒粉,摸着肚皮,心满意足。那时的我踌躇满志,暗中把可爱的小城当作我腾飞的摇篮。谁能想到,我离开小城竟会如此落魄,在一个风雪迷茫的冬天

“他们说雪再下,去石溪的班车就要停。”妈妈忧心忡忡地望着爸爸。

“知道。”爸爸说话很困难,尤其在寒冷的冬天。

大年将至,县城车站人来人往,热闹非凡。那些匆匆的步履,多是回家过年的脚步。辛苦一年,就为这一天,中国人的年啊!行走的他们,谁也不会料到,一场罕见的冰雪灾害正悄然而至。熙来攘往的人群里,有许多人肩扛手提,累得直喘气,红白相间的蛇皮袋压得他们像行走的猿人,不用问就知道他们是农民工,为了过年,他们千里迢迢,从栖息的城市往故乡一步一步走来,他们的脸疲惫而焦虑。

爸爸妈妈的行李过于简单,爸爸背着个干瘪的蓝布袋,妈妈捧着装有我的小盒子,在人流中显得很是另类。

盒子在妈妈怀里,我感到很舒适,很安全。好久没有被妈妈这样抱着了。

两位老人在候车室一个不显眼的角落坐下,畏畏缩缩的,像做了错事的小孩。

“要不通车就不得了了,到哪里去歇夜呢?”妈妈问爸爸。

爸爸没回答,其实他比妈妈还要心焦。

“就是你,要是坐公交就赶上了早班车。”妈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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