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蕊的身子越贴越紧,我把蕊的舌搅进嘴里,拼命地吮吸。
蕊的身子突然在抖,我也抖,整个床都在抖,窗户的玻璃也和着我们发出阵阵有节奏的颤抖。
我俩迅速分开,怔怔地,相互瞅。
我的腰间突然又开始抖动,严格说是震动。
我吓得一激灵,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明白是我的电话。为了不影响和蕊的约会,我特意将手机调至震动档。电话是主任打来的,让我即刻到局里集中待命。这时,蕊也接到了电话,说刚刚发生地震,台里让她马上过去,可能要现场采访。
我们不约而同地看了眼墙上的电子日历:2012年7月14日上午9点18分,星期天。
我小声嘟哝,是个结婚的好日子!
我来到办公室。同事们也脚前脚后都来了,有几个是从婚宴上半道出来的,一进屋就喊,嘿,你说这个寸,多少个大师选中的好日子,却赶上了地震,这喜酒还没喝上一口呢!
一会儿,主任走进来,对大家说,刚传达完,5级地震。我市范围没有大的损失和伤亡报告,只是市内老车站旁那栋小白楼发生了垮塌,目前消防和武警正在现场抢救。局里指示,警报可以解除,但每个处室要留一个值班的。他朝我努努嘴,小夏,眼下光棍一根,你就奉献一把吧。
大家都走了,只留下我一个人在办公室发呆。满打满算,我从省城公安大学毕业,来到这个北方的海滨城市三个年头了。应该说,我已经有点喜欢它了。不单是这里有小蕊,还有这个城市的四季分明。特别是温润的海风,无论冬夏都让人感觉挺熨帖的。不似省城典型的大陆性气候,冬天的干冷能冻掉你的下巴,夏季刮起的干风夹杂着一股汽车尾气的怪味能呛你个倒仰。
可就一件事让我挺闹心的。我在大学本来学的是刑侦专业,毕业成绩门门优秀。我当初没留在省城而选择来到这个三线城市,除了小蕊的缘故,也有到基层锻炼、接触第一线的意思。我深知,办公室是坐不出好侦探的。可到市局,我的档案就被政治处扣下了。市局的王局长很重视宣传,对文字的要求近乎苛刻。而主任虽是大笔杆子,但毕竟是一级领导,这些年爬格子还爬出了颈椎病,老早就想在年轻人里物色一个既懂专业又有一定文字功底的。正好,我在大学做过校学生会的宣传部长,他们遂将我截留在政治处宣传科。
为这,我不大不小地闹了段情绪。小蕊的父亲也曾找局头疏通过,后来小蕊告诉我,你们头说了,你这小子是个二百五。现在走仕途基本两大途径,一是从底下干,一层层往上爬,这样很慢不说,还有很大的偶然性,有本事却一辈子在底下混个小警察的不是一个两个;再就是在上面务几年虚,有机会派下去,这样发展空间比前一种要优越得多。她说现在很多中央的大领导,包括王局本人都是这么上来的,让我不要着急。
话说到这份儿上,我无话可说了。一是不能再让我未来的老丈人为难;再有,我也没法解释清我想干刑侦而不是走仕途。我知道,我要再不识抬举,那可真就是个二百五了!
我拨了蕊的手机,没接。也许蕊正出现场,忙着呢。
过了会儿,蕊将电话返过来,笑嘻嘻地,怎么刚分手就想我了?
我支吾,唇内仿佛有蕊香舌搅动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