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妈疑心某个人故意毒死黑仔,也是有根有据的,她还得等待儿子回家来做决定。左等右等许久看见路上走来一人,却是看不真实。
“婶……”待人走近发声,老妈听出对方是狗剩。
“哎!你喊俺做啥?”老妈把黑仔无辜被毒死的嫌疑对象,定格在经常来家的狗剩身上,所以现在对他没有什么好脸色。
“婶,俺们明哥在家吗?”狗剩探头探脑的往周家院坝门口窥探。
“他马上就回家,你问这做什?”老妈的口吻里,隐含敌意道。
“婶,俺告诉你,可别告诉别人。”狗剩一副诡秘模样,一张从未洗干净的脸,一口日积月累,堆积了厚厚一层牙垢的大黄牙,眼角悬挂一颗恶心的眼屎,故作神秘状态道。
“俺们有事,没空听你瞎胡诌。”老妈厌恶的扭头就走。话说这狗剩的嘴,就是一张比村里那些爱零碎的婆姨们,还更甚,他给你说这话不能随处说,他也可以对其他人说,这件事不能告诉别人。
但凡村里有什么事,一下子的功夫村里角角落落都知道了,最后问是谁先说的,大家伙的矛头一准,会不约而同的指着狗剩。
“婶,李家昨晚又死人了,她们说,跟你们家有关系。”狗剩见对方不搭理自己,觉得很没面子,只好拿出惯用的激将法说道。
“啥?屁,俺们家黑仔也死了,那跟谁有关系?”老妈气呼呼的扭头厉声说道。但是她立马又问道:“李家谁死了?凭什么说跟俺们有关系?”
“人家死的是人,你家死的是狗,能比吗?”
老妈听闻对方的话一愣,感情这平日里,启明没有少教导这傻子,听他这话,好像比以前聪明了。细想一下,不对,李家死人关俺们什么事?
“婶,他们家……”狗剩屁颠屁颠的跑到老妈身前,学着平时自家老妈,给人耳语的模样,在老妈耳畔如此这般的说道。
话说那晚出现在李家河坝舞动手中桃木剑的家伙,其实就是某人请来做法,准备焚烧周启明家冷藏室女尸用的。
李家河坝之所以出名,是因为这里有一条弧形状的大院子。院子进去,就是一片沙质性土地,这沙质性的土地,含泥量少,不能用来栽种水稻小麦之类季节性作物,只能用来种植玉米,花生,红薯什么的。
河坝里大多数是种植的玉米,在夜深人静时,一般是没有人敢一个人来这里闲逛的。所以他们就选择了用这个地方来焚烧女尸。
这位从邻村请来的端公,还和周启明家是同族,也姓周来的。只是出道时间不长,也就没有年长端公的耐力,道行什么的强。
当这位周姓端公,正等得不耐烦,想收刀检卦回家时,不远处就影影绰绰的出现几个,慌慌张张小跑来的人影,当中夹杂有唏嘘声,粗重呼吸声,以及凌乱的脚步声。
“周端公,完蛋了,赶紧的撤。”跑得最前面的一个男人,神色慌张,嘴角抽蓄‘呼哧,呼哧’喘息著粗重的气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