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明很想伸出胳膊把郑玫拥到怀里，几次欲伸手都被对方巧妙的躲避开。
“我刚才看见幻觉了。”郑玫抹一把湿漉漉乱糟糟的头发，感觉到脸上也许很脏，她必须扭动头部，一时不想让启明看见自己的一副狼狈相。
“嗯，说吧!”启明知道郑玫一定是看见了和自己一样的幻觉，闻听之后，却是不动声色的说道。但是眼眸却丝毫没有离开她身上半步，一种莫名的默契感，把他和她紧紧的联系在一起。
“我梦见一个奇怪的女人，自杀……还要就是，我怎么感觉自己刚才死了，死得……很奇怪……我……是不是很傻?”郑玫最终扬起脏兮兮的脸，迎着身旁这双一直在关注自己墨玉一般的眼眸。
两双眼眸电光火石般触碰在一起，启明从对方的眼眸里读懂了她眼里的困惑，恐惧，以及一直以来隐藏得很深的脆弱。强而有力的臂膀亲昵的一带，郑玫慵懒的靠进温暖宽大的臂膀里。
河岸很静，静得只能听见两人‘呯呯’的心跳声。
“好点不?”启明舔舐了一下有点干裂的嘴唇，鼻息嗅闻着，郑玫头发残留的茉莉花洗发乳味道，以及那股令人生畏的臭味。
“呃……好多了，我很臭吧!”郑玫感觉到对方炙热的鼻息在头部轻微的扰动，不好意思急忙矮矮头，却被启明楼得更紧，他要把郑玫浑身的冷驱赶，要把她捂热乎，努力把身体里的热量全部输送给她。
郑玫此刻也不知道是古书卷记载出错还是时间出错，她埋附在启明的臂弯处，许久适应了黑暗，才偷眼窥视了一眼视线所能及的地方。
荒芜，凌乱，杂草丛生，河面上……“啊……啊……啊……”郑玫突然发出竭斯底里的狂叫，把头一个劲的往启明的身上钻。
“没事，没事，那……都是死人……”启明知道她一定是看见了河面的尸体，急忙忙不失迭的安慰着，大手轻轻的拍打着她卷曲，不停颤抖的脊背。
郑玫满眼的惊恐，大口大口的喘息，尽管埋附在启明的臂弯里，嗅闻到的依然是臭味，可是也好过看见那些在薄雾中漂浮在河面的死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