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大伯手电扫过的余光处我看见一个披头散发的人,虽然距离远,但我看得很清楚,那人穿了件黑红相间的长衫;说到这长衫,我一点都不陌生,我们这里的人死后,都会穿这样的衣服,老人们叫寿衣!
我正想喊大伯和杀猪匠看,大伯用手做了个“嘘”的手势,示意我别讲话。
“他妈的,今晚看来我们是真遇到了…。。”杀猪匠小声的说。
“别说话,我们就当什么都没看到,走…。。我们只管向前走……”大伯颤抖着说。
听着他们两个人的话,我只觉得头皮发麻赶紧抓住大伯的手和他一起向前走去。不知道走了多久,反正我们三个人都走得大汗直冒,可这树林却总是走不出去,好像越走越长……
“我日他妈的,格老子囊个还走不出头哦。”杀猪匠有点不耐烦了。
“是吖,平时我跑最多只要15分钟就过了林子”我心有余悸的接过了话。
“今天是有点怪,我估计我们都走了快一个小时了,囊个还是没出林子。”大伯上气不接下气的说。
“莫不是那个东西在搞我们哦。”杀猪匠抹了下汗脆生生的说。
大伯没在说话,但是我看到他脸上肌肉抽搐着……
三个人大约沉默了一分钟,这一刻,很静,静得只有我们的心跳仿佛告诉我们还活着!只听见“吱”的一声响,就看见杀猪匠从我背的他杀猪工具里抽出了一把明晃晃的刀-----这刀我知道,就是白天杀猪时放血用的。
“是那个,不长眼的狗东西?敢来缠老子,小心老子放你的血!”杀猪匠挥舞着他那把杀猪刀大骂道。
看着杀猪匠那唾沫飞溅的样子,我突然想笑“他也会跳大神!”
就在杀猪匠大骂了几分钟后,周围奇怪的变得清晰了起来,大伯用手电向前一照:“妈呀!”我赶紧顺着手电光一看,不觉倒吸了口凉气---在我们前面不到两米就是一个悬崖……。
回去的路上,我问了杀猪匠刚刚为什么要拿刀骂,他告诉我,他在学杀猪时他师傅就告诉了他,万一碰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只要用杀猪刀到处一砍,什么东西都怕!
“为啥怕呢?”因为杀猪刀是杀生放血的------煞气非常重…。。自从腊月初七那晚过后,我竟然迷上了杀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