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外故事:心脏缉凶(2)

 
海外故事:心脏缉凶(2)
2016-06-07 12:28:38 /故事大全

经过调查,柯迪士不但是心血管疾病专家,在研究特殊血型领域也颇有成就,以前就发表过关于大幅度提高特殊血型器官移植存活率的论文。那次出现得恰到好处的自杀,令特殊血型的移植手术能一帆风顺地进行,不得不让人怀疑朱丽叶的死另有隐情。

克里斯蒂娜回警察局调阅档案,发现朱丽叶的坠楼自杀并非没有疑点。在现场,朱丽叶的指甲里有血迹,但不是朱丽叶的,血型为A型。当时,办案的警官也怀疑过柯迪士,但柯迪士在警官提出验血要求后,当着警官的面从左臂静脉中抽出了一管血液。经化验,柯迪士的血型为B型。警方不得不打消了对柯迪士的怀疑,朱丽叶的死还是以自杀定论。

克里斯蒂娜看着朱丽叶和贝特朗的照片。照片上,朱丽叶温柔地搂着孩子,笑容灿烂。这样温柔的好妈妈,怎么可能不堪病痛而抛下最亲爱的儿子呢?克里斯蒂娜不相信朱丽叶是自杀的,会不会是柯迪士的血液鉴定出错了呢?

克里斯蒂娜找到了雷蒙德·彭加勒医院法医部DNA实验室的医师沃尔登,请他重新检测朱丽叶死亡现场的血样和柯迪士提供的血样。但结果令克里斯蒂娜很失望。沃尔登在通过ABO式、MN式、PM式和线粒体DAN等多项测试后告诉她,柯迪士教授的确是B型血,朱丽叶指甲里的血迹的确是A型血,柯迪士不可能是凶手。

克里斯蒂娜不相信柯迪士是B型血,因为柯迪士的办公室整理得井井有条。书柜里的书按分类排得一丝不乱;架子上的咖啡豆都是按产地顺序排列;墙上的记事贴都按日期分类粘贴;而桌子上要是倒洒了一点咖啡,他就翻来覆去擦拭干净。这样认真仔细的人,应该是A型血才对。

克里斯蒂娜把自己的推测告诉了安德烈和其他同事,却引起他们的一番嗤笑:这个女人,居然相信“血型决定性格”这种不能作为破案依据的奇谈怪论。

作为搭档,安德烈认为克里斯蒂娜应该首先解决一个基本的问题——心脏是否有记忆。如果玛丽尔莎的噩梦是假的,那么克里斯蒂娜追着柯迪士不放就毫无意义。

心脏是否有记忆呢?克里斯蒂娜一头钻进了图书馆,两天两夜后,她翻阅了上百本医学资料,摇摇晃晃、脸色苍白地回到了警察分局,迎头对安德烈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我找到了”!

有报道称:世界上每十名接受心脏移植手术的患者中,就有一名会有明显的性格改变。

美国底特律“西奈”医院的生理学家皮尔索尔著有一本《心脏代码》,书中举过几个例子。有个三十六岁的女患者移植了一颗二十岁姑娘的心脏,姑娘是跑过马路去给未婚夫看结婚礼服时,不小心被汽车撞死的。换心后,女患者几乎天天都梦见与一个心爱的小伙子幸福地约会。书中还举了另外一个例子:有个原先腼腆而又古板的三十五岁妇人突然变得风情万种,几乎每天晚上都缠着丈夫做爱,这在过去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究其原因,也是器官移植惹下的祸端。原来,医院给这个妇女移植了一个女大学生的心脏,这个女大学生是靠卖春来赚取学费的。

罗格斯大学分子行为反应神经生物学研究中心肯迪斯·珀斯教授的最新研究成果也肯定了皮尔索尔的说法。一个人的性格“印迹”在人体的各个级上都有,其中也包括分子级。是心脏将信息传输给全身的每个细胞,它理所当然也成了人体内部交响乐的指挥。

尽管克里斯蒂娜找到了医学证据,玛丽尔莎的梦可能是真的,朱丽叶可能是被谋杀的,但最重要的一点是,唯一的嫌犯——柯迪士的血型与朱丽叶指甲里的血迹血型不符。

雷蒙德·彭加勒医院的医师沃尔登突然打电话给克里斯蒂娜,提出了一个问题:“现代刑侦技术极为发达,要检测DNA,只需要一根头发或者一些唾液。柯迪士教授为什么要从静脉里抽一管血这么复杂呢?”

一语惊醒梦中人,克里斯蒂娜眼睛一亮:柯迪士不但把DNA检测搞得郑重其事,而且还要当着办案警官的面抽血,这其中肯定有奥妙。

克里斯蒂娜和安德烈再次来找柯迪士。克里斯蒂娜严肃地说:“教授,我认为朱丽叶不是自杀的,而是被你推下楼的。你谋杀朱丽叶,是为了得到这种特殊血型的心脏,以便进行心脏移植手术。这样,你的研究成果就从理论上的论文变成了现实可见的病例,为你带来极高的地位和荣耀。这就是你的杀人动机。”

柯迪士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他很快镇定下来,说:“我的血型与朱丽叶指甲里的血迹血型不符,证明我不是凶手!”

克里斯蒂娜猛地一拳击向柯迪士的鼻子。柯迪士痛得弯下了腰,安德烈急忙体贴地送上一块手帕,将柯迪士的鼻血擦去,然后小心翼翼放进了物证袋。他向柯迪士扬了扬物证袋,得意地说:“这个我们会拿回去重新鉴定DNA。”

克里斯蒂娜冷笑道:“估计不用鉴定,我们也知道结果了。教授,我在一本医疗事故罪案的资料上看过一个小报道,加拿大曾经有个医生为了逃避DNA检测,将盛有别人血液的医用试管埋入手臂,在进行静脉抽血时,实际上是抽出了别人的血液。估计这本资料你也看过了,真可惜,你这招不新鲜了。”

柯迪士看着安德烈手中的物证袋,绝望地向克里斯蒂娜扑过来,却被克里斯蒂娜干净利落地制服了。他凄厉地喊道:“你们要是逮捕我,会让无数人失去继续活下去的希望!”

克里斯蒂娜给柯迪士戴上了手铐,愤怒地说:“你或许将来能挽救无数人的生命,但你已经破坏了一对母子的幸福,毁灭了一个家庭的未来。这是不可原谅的!”

在小公园的滑梯前,在克里斯蒂娜和安德烈的陪同下,即将返回里昂的玛丽尔莎与贝特朗见了面。

贝特朗的父亲得知妻子是被谋杀的,而且凶手已经被抓,既悲痛又欣慰。

贝特朗天真地看着既熟悉又陌生的玛丽尔莎,懵懵懂懂地问:“姐姐,我妈妈在你的身体里吗?”

玛丽尔莎泪流满面,仍然微笑着,将贝特朗的小手放在自己胸前,轻声说:“听,扑通、扑通,这是妈妈的心在跳动呢!”

这辛酸而又温馨的场面令克里斯蒂娜和安德烈的眼睛也红了起来。

分手在即,玛丽尔莎向贝特朗父子俩扬手告别。被父亲抱在怀中的贝特朗突然举起手,做出了与母亲之间的暗号,喊道:“甜蜜!”

玛丽尔莎含着泪,振奋精神,回以同样的手势,喊道:“甜蜜!”

克里斯蒂娜和安德烈也情不自禁地一起做出手势,喊道:“甜蜜!大家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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